他看到林青衫脸上贴的疤痕,不由的抱怨道:“木哥,你长得这么好看,出去玩一圈,那得多少人喜欢你呀?你怎么就故意扮丑呢?”
“被人喜欢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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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衫淡淡的笑了一下,他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来到门口说:“走吧。”
他本不想出去的,但是架不住闫公子的哀求。
外加他也觉得,总在屋里憋着也不是个事。
自己化化妆,扮丑一点,出去应该没问题。
元都的上元节,四方洲都有名。
他也想见识见识。
“哎,木哥,你这现在都畏女如虎了,你这以后怎么嫁人啊?”
小闫公子在他背后摇头晃脑的叹气。
但随即,他就跟着林青衫上了街。
街上到处都是明晃晃的花灯,各家各户张灯结彩,有的大户人家,还用灵石当灯芯,做成灯船,放在城中河水之中,任其肆流。
闫富余把眼睛都看花了,他拉着林青衫的袖子,张着嘴,大眼睛瞪着圆圆的。
林青衫没有他这么夸张,但是,他也被这些繁华景象所吸引。
繁华,代表着太平,也代表着安全。
他俩兜兜转转,来到一处高楼之下,楼上传来了阵阵的丝竹声。
楼下路过的行人,有的停下欣赏音乐,有的高呼打趣。
闫富余见状,连忙扯着林青衫说:“木哥,这是登高楼,每到上元节,就会有男子登楼献艺,如果能打出一片名气,那求亲的人都能排成长队,我也想……”
他一边说,一边害羞的扭捏起来。
林青衫并没有说什么。
闫富余练琴本来就是为了提高自身价值,以此找个好人家。
这本来就无可厚非。
但他抬头看了看这座高楼,还是心有余悸的说:“那你上去吧,我在楼下等你好了。”
他总觉得,自己应该隐藏起来,以免被人认出来。
虽然这元都没人认识他。
哪怕是女帝赵蛾眉,那也是四年前见过面,后面就再没有打过交道。
四年前见过的人,还能记住什么样子吗?
闫富余求了他好久,希望他给自己壮壮胆子。
但林青衫就是不去。
闫富余觉得机会难得,便只好无奈的自己上楼。
林青衫也没走,他就在楼下,找一个柱子靠着,不多时,他就听到楼上传来了阵阵悦耳的琴声。
这一听,就知道是闫富余的演奏。
林青衫暗暗点头,不得不说,小闫公子的琴艺真的很不错了。
“好!”
“真好听啊,也不知道这位公子长相如何?”
“要不上去看看?”
一时间,身边的女人们,好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表示登楼一看。
林青衫笑而不语。
今晚之后,闫富余的身价一定会水涨船高。
他那望子成凤的娘,应该会特别开心。
也好,这样,说不定能给潇湘门打个广告啥的。
他正靠在柱子上低头遐想,眼前突然多出来一双战靴。
林青衫猛然间意识到不对劲,刚才身边繁杂的声音消失不见。
他连忙抬头,就看到一名身穿铠甲的女将士,正一脸郑重地看着他。
周围的观众都已经退避三舍,显然不敢招惹面前的女将士。
“是潇湘门的木长老吗?我们主子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