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因久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面对仇隐的质问和枪口,他本能的抬起双手,同时解释起来。
“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回答任因久的,是差佬扣动的扳机,以及一连串的枪声和此起彼伏的喊声。
“砰、砰、砰……”
“立刻双手抱头、跪下,否则我们视作反抗!”
然而,任因久和他手下这群人已经被彻底搞懵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之前突然响起的枪声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是哪位差佬被子弹击中。
他们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妈的,谁开的枪。不对,不可能是我们开的枪。除非我们疯了,才会带枪出来和差佬对质。’
然后,这些人抱着这个疑问,相继倒在警方射出的一梭梭子弹中。
“砰、砰、砰……”
在一梭梭密集的子弹下,任因久的众多手下毫无防备的相继倒在血泊中,变成了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一些侥幸没死的重伤员则是躺在地上,发出一连串凄厉的惨叫声。
“啊、啊、啊……”
这个时候,额头被枪口顶住的任因久终于反应了过来。
看着神色始终很是淡漠的仇隐,任因久的表情十分愤怒和狰狞。
“姓仇的,你他妈的敢阴我!”
任因久又不傻,就像他手下临死前的想法一样,除非他脑子疯了,才会和手下带枪出来和这群差佬对质。
事实上,他不仅没带枪出来,在带人出来和差佬对质前,他就已经藏好了不多的几把手枪。
所以任因久可以确定,刚才的枪声与他们无关。
既然这样,真相只有一个,是这群差佬在自导自演和他玩把戏。
想明白这一切的任因久双拳紧握,嘶哑着嗓子继续问道:“为什么,姓仇的,我们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因为那个该死的魏柏麟?”
说到这里,对于啪哥这位昔日的手下,任因久也是恨到了骨子里。
虽然想不明白仇隐为什么要这么赶尽杀绝,但是很明显,这一切的麻烦都是啪哥带来的。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看着任因久,仇隐觉得很有意思,轻轻摇了摇头。
“任因久,你是不是混江湖把脑子都混傻了?
你是不是忘了,你们这些社团不是收保护费,就是与其他势力爆发冲突,严重破坏了香港社会治安。
而我们差佬的职责是维护香港社会治安,你现在说我们之间没有冤,没有仇?
你脑子秀逗了吧,更何况,”
看着周围不断开枪的同僚们,听着空气中持续不断的枪声,闻着空气中浓郁的火药味和血腥味,仇隐身子微微前倾,戏谑的盯着双目赤红的任因久。
“不这么做,我怎么扩大战果,怎么提升功劳,又怎么更快的升职呢?”
“什么,你,你这个混蛋!”
这一下,任因久算是全明白过来。
他之前其实一直就没想明白,为什么曹楠那些人都死了,结果啪哥和陶成邦却能成功逃出来。
只不过因为时间的关系,他没来得及深思这里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