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万万没想到,堂弟竟然是这个性子。
“你慢慢想吧!”李杳扔下这话,朝床上看去。
此刻狗蛋应该不叫狗蛋,叫红蛋。
嘴里喘着粗热的气,五官紧成一团,看着难受极了。
李杳回眸,看了一下师父神哉哉地坐着无动于衷,暗道这是有多习以为常。
看来,以前不少受冤枉。
朱武又催促了几句,朱八仍不做决定。
“我来签字!”
突然外面传来一道沉着霸气的声音。
“爹!”
朱八喊了句。
朱勇一脚踢开他,“没用的废物!”
“堂叔!”朱武大松一口气。
李杳对朱勇的印象还不错,几次出事,他都冲在前面。
上回折了一条胳膊,还是李杳给他上的药,当时他一句痛都没喊。
可真没想到,这人竟是狗蛋的爷爷,比朱八可有种多了!
朱勇走到覃大夫跟前,客气道,“覃大夫,逆子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他看着了一眼床上的孙儿,忍着暴揍儿子的冲动,“覃大夫,请你务必救我孙儿一命。
字我来签,无论救不救得了,都与您无关!”
说下这话他痛心疾首,可他知道覃大夫肯定会尽力救治。
让他愤怒的是儿子儿媳的做法,当真让他寒心。
“爹,还没问我媳妇了?”
朱八还插嘴说。
朱勇对儿子可没那么好的脾气,反正这年代,老子打儿子不犯法。
他虽没有了右手,但还有左手。
走过去,提起朱八往外一扔,“你等着我来收拾你们!”
扔完朱八,这边覃大夫已经立好了字据,说实话要不是徒儿非要弄得这么麻烦,他才不搞这些。
“覃大夫,我不会写字,按个手印可行?”
覃大夫点头。
朱勇按下手印。
“好!”覃大夫这会又雷厉风行了,“两个大浴桶,灌满冷水。”
这一吩咐,朱勇朱武忙去准备。
又有李阅炎和王正帮忙,几分钟后,浴桶和水就准备好了。
“行了,都出去!”
覃大夫可不管是谁,逐人。
“杳儿,留下!”他逮住开溜的李杳。
“哦!”李杳缩了回来,顺便把门插上。
覃大夫探了下水温,凉冰冰的,可还不够。
“杳儿,这水不够凉,你扔几块冰进去!”
他边说边盯着李杳的布袋子。
“哈哈,”李杳干笑,“师父,原来你等着坑我!”
覃大夫微微一笑,“举手之劳,你也不想师父声名狼藉吧!”
“行吧!”李杳眨了眨眼,突然朝床上看去,“狗蛋,你怎么起来了!”
覃大夫赶忙回头,狗蛋根本没起来,反而是眼下的木桶里已经浮了几块冰。
“哈哈,师父,快去搬人吧!”
覃大夫悻悻摇头。
师父两个把狗蛋剥光,扔进桶内。李杳怕狗蛋淹死,还好心的拿了个架子撑着。
“行了!师父。”李杳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
“等着吧!”覃大夫又恢复往日的一板一眼。
李杳搬着椅子坐在浴桶旁,盯着狗蛋慢慢成一只煮熟的虾子变成翻白的虾子。
半个时辰后,狗蛋全身的火气消散干净。
覃大夫这时走到另一个桶前,撒下一包刚刚研()
磨出来的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