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紧抿着唇,好半天开口道,“放他走!”
于是,黑衣人押着何寡妇退出他们的包围圈几十米,再一掌推开她。
何寡妇像块破布一样,被推到地上。
“啊,好痛啊!
死鬼,你怎么不带我一起死啊!”
黑衣人跑了,黄叔追了一下,没有追上。只得放弃跑了回来。
此刻,何寡妇仍在骂骂咧咧。
朱武顾不得她身染瘟疫,一巴掌拍在她脸上,“这回饶了你,是看在你死去的丈夫的份上。
我竟不知,这世上还有你这样的毒妇。
为了一口吃的,不仅出卖身体,还出卖整个村的人。
这回,万幸有覃大夫和杳儿在,研出了这治瘟疫的药。
不然,你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何寡妇晕头转向,“你说什么?这瘟疫能治?”
没人再理她!
她被带回了女舍。
香婶和其他几人正从里面出来。
“香婶,你不是说没得救了吗?
你不是说你儿子要死了吗?”
香婶偏头抬眼,“我不这么说,你会急着找那黑衣人吗?
你个丧尽天良的毒妇。
你死了,我儿也不会死!”
说着,她从隔壁扶着朱华走了出来,“看好了,我儿已经好了。
是覃大夫开的神药治好的!”
何寡妇这才发觉,原来大家一早都知道了。不过是等着她中计。
就连老实软弱的香婶,也是在她面前演戏!
她追悔莫及。
“杳儿说我们都已经好了,可以回去跟家人团聚了。”想学做田螺的那个妇人也愤愤道,“何寡妇,你就慢慢在这里等死吧!”
*
黑衣人才跑出五里路,就被一头牛挡住了去路。
没错!
就是一头牛。
那牛速度很快,从他身边跑过的时候刮起一阵大风,然后刹住脚,停在他不远处。
李杳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型,盘正脸上的鬼面,这才把身子坐直。
黑衣人走近才发理牛背上还有一个小不点。
“留下命来!”苍老的声音从小不点口中发出。
黑衣人才道,“原来是个死老头,还是个侏儒。”
“……”
李杳连翻了几个白眼,不为别的,就为这身材歧视,她也要杀了这黑衣人。
“找死!”
黑衣人嗤笑,“就凭你一个小矮子?”
李杳气炸了,猛拍了一下牛背,牛冲了出去。
黑衣人没料到她不按套路出牌,还没说打,就冲向他。
不得不快速闪身。
好险!
逃过了牛角的冲击。
于是他抽出剑,朝牛背上的人刺处,“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拦我的路!”
李杳苍声道,“你去雨花阁打听打听,就连他们都知道青山村的人是我罩着的。
你敢打他们的主意,就是同我们……”
李杳停顿了一下,“就是同我们重毒派作对!”
无论这黑衣人是谁派来的,又与其他黑衣人有什么关系,她都不会放过!
“重毒派?”黑衣人嘴里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