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寡妇搔首弄姿,喊出这起鸡皮疙瘩的一声。
王正像吃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yue!
“哎,王大哥,别走啊!”
何寡妇见王正提着柴刀理也不理她转身就走,便追着身后喊。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喊得十分大声。
“王大哥,我有事同你说!”
果然,不少人侧目看了过来。
其实很难不关注,毕竟何寡妇就是在人多的时候找上来的。
王正板着张脸,回过头,“笑死!你比我大那么多,还叫我王大哥,恶不恶心。”
“还有,别以为故意叫那么几声就能毁我名节。
你看大家信你还是信我!”
她大声,他更大声。
“死了那么多人,你怎么不死!
别来找我晦气!”
本就心情不好,这何寡妇还来触他霉头,不是找骂是什么!
何寡妇也是脸皮厚,主要也是怕死。
“王正,你什么意思!
我家里没了男人,也不能让你这么欺负。
我不过是看你砍树厉害,想请你帮忙多砍几根。
我也搭个大棚子!
又不是不给你钱!”
说着,她又委屈巴巴道,“我那死鬼也是死得早,不然哪轮得到你们来羞辱我!”
“我好命苦啊!”
见众人看着她,又大骂道,“看什么看,以为我看上他了!”
王正懒得再听她啰嗦,拖着根大树干走了。
何寡妇见人走了,也不再闹了。
男怕女缠,她就不信找不到机会。
朱音不再来找王正,至少三天了,王正做什么都没了兴趣。
那天苏氏炒的竹鼠,获得大家一致好评,于是几个小的还想去套一次。
这不,又来叫他。
“干爹,去玩吗?”李寄云抱着他的一只大腿。
“不去!”王正敲着木钉子拒绝。
“王叔叔,你不去就帮我的劈些竹蔑子呗!”李寄风也好声好气。
“自己劈!”
怎么回事啊?
几个小的勾着背离开。
走在最后的李杳道,“干爹这是失恋了!”
“失恋?”是李寄云开的口。
但凑过来的脑袋许多,包括小九也竖起了耳朵。
只有小毛不知所云。
“他虽然是咱干爹,可我也得说一句。”
“什么?”李寄云最是好奇。
“多少有点犯贱呗!”
“你们看,这几天朱音姐姐不来找他,他多失望,多难过!
要知道,从前朱音姐姐可是事事依他,日日看他。
这不,让他飘了!
那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吼人家,人家不要面子吗?
这还没嫁,就那么凶。
那嫁了,不得日日揍人家三顿啊!”
“我才不会!”王正气冲冲地过来。
“杳儿,我还是你干爹不?
你这么埋汰我!
我怎么会打她。
那天我也是心急,觉得她不应该去犯险,万一她有什么事,她爹娘该多心疼!”
“你不心疼?”
“我就是心疼!”王正想也没想地说。
“哦哦,那你不去找人家解释,还在家生闷气。
难道你还等着朱音姐姐来讨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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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面子,朱音姐姐不要面子了。”
李杳嘴巴像放机关枪一样,噼哩啪啦,快得很。
王正见他们个个瞪着眼睛看他,还颇鄙视,心里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