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半个身子悬空在窗口,看得真真切切。
只见李老()
大与李老头抬开床,露出平整的石板,再由李老头挪开正中间的一块石板。
“爹,我下去就好。”李老大说道。
“既是验货,还是我同你一起下去,收这粮的主家可是十分严苛的。要不然也不会出四十文高价。”
那大掌柜显然很严谨。
是稻谷!李杳心里大约猜到了大概。
李老婆子苛刻,原主一家从未吃过一餐白米饭。可是他们却存了粮,还能卖。
可见有多狠心!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把粮卖了,当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不一会儿,人从底下冒出来。
李老大喜滋滋,“不错吧,掌柜!”
“还行,既如此,我稍后派马车来拖。”大掌柜脸色也有了一些温和。
李老大还想与他客气,“这天正热,也不急这一时,不如在舍下吃顿便饭再走?”
“不必了!”大掌柜严词拒绝后,掏出两锭银子,“这是订金,余下的等过完称之后补齐。”
“好好!”李老大喜得见牙不见眼,双手捧着银锭子,谄媚地送掌柜出门。
不一会,他又重回房间,把银子双手递给李老头。
“爹,早知道他这么爽快,我们就应该要高些价。”
李老头掂了掂银锭子,“就怕你没命花!”
哼,今天镇上的情况他也看到了,他知道粮价绝对还会涨。到时候有的人为了一口吃的,杀人放火都有可能。
他现在没有能力守着这些粮食,相反可能是祸害。
现在这个价卖了并不亏。
“爹,哪有这么严重!”李老大不以为然,“等田里的粮食收成了,我再叫掌柜来收。”
家里的二十多亩田地,一亩收两百斤,还能收个四五千斤。这全是银子啊!
李老头瞪了他一眼,“再说吧!”
自从老四一家断了出去,那田里全靠他打理。天又热,沟渠的水也干掉了,别说禾苗不长,就是草也不长。
前两日,大片禾苗都枯死了。
要是老四在,就能去大河里挑水灌溉。
“这两日你留下,去给田里灌些水。”
“爹,酒楼那里一天都离不得我,您也知道我这个账房做得有多不容易。”
李老大搬出用了几百遍的借口。
挑水灌田,他才不干这种粗活。
“爹,先别说这个了,待会大掌柜来拖粮,还要费一番力气。我们先去吃饱了,儿子从店里带了半只烧鹅给您下酒!”
李老头点头,“把地板封好,过来抬下。”
“爹,人家马上来了,就别封了,浪费力气。”
李杳乐了,这不是便宜她?从小窗口翻了进去,快速下了地窖。
妈的!
这李老头就是杨白劳!
地窖里堆着两个巨大的箩,里面装着金灿灿的谷子,看得出,谷子粒粒饱满,像是一颗颗精心挑选过的。
怪不得李老婆子说能出两千斤精米。的确货真价实!
这都是爹的血汗!
既然是爹的东西,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李杳小手一挥,两只巨大的箩就消失了。
再瞥见角落里还有几把锄头,耙子,也干脆利落地收了。
只希望他们不要太惊喜!
李杳心情好极了,除掉一个祸害,还给家里添了三千斤谷,免不得在小路上哼起了歌。
“杳儿,你在这干什么?”
突然身后马匹上的人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