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狡诈,在他们的正房底下挖了个地窖,粮()
食全存在里面。
上次房子被烧,他气归气,但因为没影响到地窖里面的东西,也就没追究到底。
其实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苏氏,但他觉得陈氏更可疑。
毕竟陈氏干活毛手毛脚,十有八九是她在灶屋留下了火星导致烧了家。
“老头子,听说精米涨到了三十文一斤,我们存的稻谷至少能出两千斤。发财了!”
李老婆子压着声音,但脸上的喜气怎么也压不住。
“闭嘴!”李老头低喝。
“我得想想,”靠在躺椅上,李老头想了一会,“明儿一早,我去镇上与老大商量商量。”
“还商量什么?谁知道以后会不会降价。”李老婆子很着急,这可是一大笔银子。
“妇人之见!”李老头毫不留情地骂道,“你知道什么,我去镇上看看情况再说。”
“休要把存粮的事情让老三媳妇知道了,她是个嘴巴没门的。”
如果一直不下雨,今年田里只怕颗粒无收,粮价肯定还要涨。
他微眯着眼,现在出手太早,等涨到五十文一斤,就卖了。
磨出精米,省下的碎米、糙米就自家人吃。
老五今年过了童生试,就能考秀才,再然后参加科举,有这笔银子刚好。
李老头打定了主意,任由李老婆子干着急。
“哼,老不死的,想瞒我!”陈氏小声嘀咕。
“爹,娘,吃饭了!”她笑迎迎地走出厨房。
李老头瞪了眼李老婆子,这才起身。见陈氏不像听到的样子,也就放心了。
李老四身子好了不少,腿上的伤也都结痂。
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屋外,打理着竹蔑。
虽然燥热,但一家人在一起,温馨又自在。
李杳常常因为年纪小,被家人排斥,不准干活。
所以时不时的拿出几根冰棍,或者搬出个大西瓜。
山下安静,只要远远看着前面的小路,来人就能看见,不被发觉。
刚一人吃完根冰棍,浑身冰爽。就远远瞧见有人策马而来。
“是朱武大哥!”
李老四痴痴地看着,他也是会骑马的,可以现在腿伤还没好。
“老四!”
朱武跳下马,从马背上拖下两包粮食。
“外面的粮价果然疯涨,我多怕赶不回来。”说罢,就要扛着粮进屋。
“武哥,先喝碗凉水!”苏氏从厨房倒了碗水。
朱武一饮而尽,“真凉快!”
家里的凉白开,李杳常常扔几块冰进去,所以凉一些。
“我从镖局支了几两银子,本想拿银子给你,后来一想干脆买了粮来。”
朱武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李老四旁边。
眉眼乌黑。
“武哥,这趟镖是不是很累?”李老四关心道。
“寄泽猜测不错,这次去安城,听到一些消息。”
朱武抿唇,“你可知安城是谁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