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一点小事,家务事。就不劳你费心。”李老头酒醒了不少。
几个老不死的,闲着没事干。都赶着吃晚饭的时间来,是想蹭饭么?
虽说如今是族里有份量的,但谁知道以后?
不说如今他们家老大已经出人头地,就是老五将来也不可斗量。
将来族人靠谁?还用说。
老不死的,就喜欢多管闲事!
这是打算替老四出头。这老四也不知道哪里好,打小就讨这些瞎了眼的老头喜欢。
李老四听族长这么说,站起身,“三爷爷,五爷爷,六爷爷。”
声音从清亮到哽咽,只是短短几个称呼。听得几个老头心里翻江倒海。
背时的李长松,这是要把小四逼死。守着孝顺仗义的儿子搓磨,当根草。傻不拉几的。
五太爷最心慈,“咋啦,四儿。你爹欺负你?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把你归到我儿名下。”
李老头眼角抽抽,老不死的,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当他死了?
“五叔,您说什么呢?
什么叫我们欺负老四?
是他要分家,哪有父母在就分家的。这是大不孝!
从小我跟他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如今讨了媳妇翅膀硬了,就要分家。
我上哪说理去!”
李老婆子在旁边插不进嘴,只得一个劲的点头。
六太爷历来是个暴脾气,“来,到我面前说理。”
他吹了吹胡子。
喜得李老头就准备开口。
“阅炎,你说。说说怎么回事?别像个闷葫芦什么也不说。也别像小时侯,吃闷亏!”
六太爷画风突变,李老头气得脸红脖子粗。
李老四道,“杳儿被天宝砸破了头,不仅不告诉我们,还把杳儿扔进井里。要不是六毛跑到地里叫我们,就是淹死了也没人知道。
请了大夫,娘却不给钱抓药。还说只是个丫头,死就死了。
三嫂还说死了就把五丫给送给我们。
三伯爷,五叔爷,六叔爷。你们说,有这样不把我们当人看的吗?
可怜的杳儿命大,自己醒来了。作为她的爹,阅炎简直无地自容。
闺女快死了,都拿不出一文钱。”
堂堂男子汉,说得呼吸急促,哽咽得再也开不了口。
苏氏护着几个小的,眼泪直流。
“放屁!老娘不是让老三媳妇给你们送了银子。天宝年岁小,只是和六丫头闹着玩。非得上纲上线,是要逼死天宝啊!再说,六丫头不是也没事!”
被说到痛处的李老婆子,气势汹汹,跳起来拍着脚大骂。
“老四你太没良心了,为了一个丫头,把家闹翻了。老三不在家,你就欺负他儿子天宝,有你这么做叔叔的?非得侮蔑我可怜的乖孙。”
李杳抱着苏氏的脖子蹭了蹭,“娘,光打嘴仗没用。”
苏氏身体一僵,连小孩子都看得出,她又如何不知。
这家恐怕不好分。即便老四愿意背负不孝的骂名,这家也分不成。
孝义大于天,只要老李头不松口,别人还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