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姐身着简洁素衣,脚上是白色布鞋,乌黑的长发随意盘在头上,由一根古朴的银簪固定。
安安静静端坐在那里,显得优雅而端庄。
但少了几分生气。
“言姐?”
顾清让轻声呼唤了一声。
但言姐不仅没有反应,就连眼里都没有半点的恐惧,只有一片死寂。
这让他脸色猛然一变,言姐死了?
嘭——
他身上的杀气瞬间爆发,诡异黑雾顷刻间就填满了大厅。
目光阴冷无情。
仿佛化为从地狱走来的不死战兵。
这时,从玄关走向大厅的三个肥媒婆,看到诡秘黑雾中杀气腾腾的狰狞身影,以及那双可怕至极的眼睛,顿时被惊吓到失声,半张着嘴巴愣在那里。
“这就是河伯府的诚意?”
他冷眼看着愣在那里的三个媒婆喝道。
“你、你是什么人?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其中一个媒婆紧张问道,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斜着脸对着顾清让呼喝,“我没见过你,少在老娘面前耍威风。”
“尤老爷,尤夫人呢?”
“你一个下人,哪里论到你在这里说话?滚下去,请你们老爷和夫人出来。”
三个媒婆立时凶相毕露,指着顾清让大骂。
“她是我姐,你说我是谁?”
顾清让半步不退,硬扛三媒婆的恐怖气焰,冷眼喝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河伯府就这样上门提亲?是谁教你的?!还懂不懂规矩?这里是茶楼,不是尤府!你这是上门?上哪里的门?我告诉你,你这是在污辱尤家,污辱未来的河伯夫人!”
张牙舞爪的三媒婆,顿时一愣,继而面面相觑。
“好像……确实要到女方家里才对,哪有上这里来的道理?”
“我就说要去尤府嘛,你们偏偏要到这里来,看到没,人家都指着咱仨的脸,说咱不懂规矩了。如果这事传出去,让老爷知道了,怪罪下来,谁都担待不起。”
“这哪能怪老娘?明明就是你俩的错,老娘可不敢污辱夫人。”
“什么不能怪你?就是你带错的路!”
“***,你说什么?”
三媒婆相互指责推搡起来,正要大打出手时,突然停下看向顾清让。
“如果他不说,不就没人知道了?”
“有道理,但嘴巴在他身上,人家想说就说啊。”
“那……把舌头给割了?”
“吃了最好。”
“对,吃了。”
三媒婆突然张开大嘴,左右扭着裂开般的脑袋,满脸阴森般在审视。
长长的舌头不时舔着,流下来如口水般的黏液。
顾清让早在她们推搡时就想出手,但冷静权衡后,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
三个妖孽级的鬼物,还不是他现在能对付。
何必计一时荣辱,争一事胜负?
他身负地府穿越而来,未来不可限量,又岂能随随便便就折在这里?
“姐,我们回府。”
顾清让扶起言姐后,就对阴森森想吃鬼的三媒婆冷声道:“若河伯真心娶我姐为妻,就应该上门提亲,而不是来这里辱我尤家。”
他冰冷的目光直盯三媒婆,道:“还是说,你等认为我姐,不配为河伯妻?”
三媒婆愣了一下,连忙低下头纷纷说:“不敢不敢。”
“哼,谅你们也不敢!”顾清让冷哼,指了一下外面道,“你等绕镇一圈,再去尤府,我等着你们。”
说完也不()
理会发愣的媒婆,扶着言姐旁若无人走出大厅。
茶楼外的乐手和挑夫,茫然看着走出来的一人一鬼,但不见媒婆有任何动作,就只好静静看着他们离开。
而对面的玻璃墙后,一张紧贴着的笑脸眼里,并没有恐惧。
只有坚定和怒火。
他身形健硕,孔武有力,但此刻如同木偶般,任由无脸鬼怪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