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稚回到后宫,心情有些郁闷,但又无法宣泄。
她站在大殿门口。
一名内侍太监,疾步而来,在赵稚面前站定,就被赵稚训了一顿:
“怎么当差的?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娘娘,是,是陛下的人。”
内侍太监说道。
赵稚停止了责备,挥挥手让内侍离开。
也叮嘱不要让宫里的人多嘴。
内侍清楚皇后娘娘所指,他便是点点头,然后快速离开。
赵稚转身回到大殿,取出一个盒子,是个很古朴的檀木盒,上面镌刻着奇异的花草,有一把锁住。
她又从抽屉中拿出一把小巧的钥匙,打开盒子。
里面有一张细绢。
隐约可见字迹,但赵稚久久不曾拿出细绢,仍然呆呆看着,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良久之后。
这位离阳的皇后,没有拿出来,再次上锁,锁在抽屉里。
“真相?”
“算了吧!”
赵稚眼眸有些红,声音有些低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她不喜欢被威胁,即便是在逆境。
她这一生,最不喜欢的便是——
苟活!
她想追求什么,就要得到什么。
除了……那个锦州的游侠儿。
也是她这一生的刺痛。
得到他的人,她没有放过。
这便是她。
一个心胸狭隘的女人。
是的。
女人本该如此的。
何况还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呢?
一念至此。
赵稚眼眶里的眼泪被强行咽了回去,她心无悔意,只是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再也没有退路。
“太子觐见皇后娘娘。”
赵稚思忖之际,门外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
她收起丧的情绪。
端坐在椅子上,
不久后。
太子赵篆在宫女的带领下,走至赵稚面前。
赵篆正了正衣冠,“孩儿拜见母后。”
赵稚点头道:“免了吧。这里就咱们母子俩。”
“你来我这,做什么?”
被问及,赵篆面有难色。
赵稚说道:“让你跟着你父皇学习,一是为了为了以后你执政积累经验;另外是让你替你父皇分担些重任。”
“儿臣明白!”赵篆回应道。赵稚狐疑道:“那你还有什么疑问?”
赵篆想了想,看一眼赵稚,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母后,儿臣有些话想说。”
赵稚一愣。
这还是赵篆第一次这么说。
她有些好奇。
良久之后。
赵稚说道:“你说。”
赵篆将憋屈了很久的话,一股脑的道出:
“儿臣以为,当今朝廷,不能只是文治,还要武治,文武兼备,方可让天下安泰,人民安居乐业,从而保朝廷无恙。”
“若是一味软弱,只会让一些人愈发嚣张,不知道尊崇尊者,朝纲也会崩塌。”
“北凉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朝廷已经无法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