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血仆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和你们一样的人！
“他们也是一个脑袋，被杀也会死！用你们手里的大铁家伙，让他们尝尝厉害。”
两支部队已经接战。
战场上，怀特忽觉自己像是严苛的教官，他将手中的骑士剑当作戒尺，狠狠抽在炮兵的屁股上。
他本来是想亲自操纵大炮。
但即便有先前击败过钢铁怪物的经历，士兵在面对燃着红眼睛密密麻麻冲过来的血仆士兵时还是会不自觉的发抖。
怀特没有办法，只好从大炮上退下，承担起督战队的职责。
“该死的家伙，你把炮口都推到天上去了，你要瞄准女神大人？”
风琴炮的主炮手叫威利，是个很年轻的士兵，他在对抗强盗士兵时表现优异，因此怀特特意选中了他。
但年轻的炮手哪里见过如此阵仗，面对黑压压的人群冲锋，威廉差点连昨夜的黑面包都吐了出来。
怀特一脚踹开不争气的炮手，点燃引信。
魔法符文开始运转，风琴炮的六根炮管奏鸣出耀眼白光，炸翻一大片冲锋的血仆。
“看到了吗？照我的动作来，你要是再缩在大炮后面，我就一剑把你也砍成亡灵！”怀特怒吼，“现在，给我爬起来操炮！”
风琴炮一轮平射，稍稍轰散冲锋的血仆士兵，也为其他胆怯的炮手注射了一针强心剂。
在几个炮手哆哆嗦嗦的配合下，两架风琴炮总算能够开火。
相较于炮兵的胆怯，外围贴身战斗的士兵情绪就高昂许多——因为面对近在咫尺的敌人，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挥刀应敌。
罗素一脚踹飞一个扑上来的血仆。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用那劣质的骑士剑，找不到趁手兵器前，他宁愿用脚丫子战斗。
幸运的是，伊凡伯爵部队里的血仆似乎要弱上不少。
那股嗜血的疯狂劲头如出一辙，但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面前这批血仆都要弱上不少。
罗素能很轻松作出“踢飞”这个动作，普通士兵也能依靠盾牌和长矛合力应付血仆。
“难道是因为数量太多，稀释了质量？”罗素又踹飞一个突破防线的血仆，心里暗暗想到。
这时布兰妮扛着大盾赶来，扫飞周围一片血仆，创造出一片短暂的安全区。
处境相对安全后，罗素才有时间审视整个战局。
由于已经提前预警，战局没有演变成为最糟糕的突袭之战。
罗素尽一切可能做好了战备。
东境多山，他在第一时间将部队转移到了相对高的坡地之上。
其次，考虑到农奴士兵士气低下的因素，罗素采用了相对紧密的圆阵。
他将部队摆成一个“∞”型，两个“o”首尾相连，堵在上坡的必经之路上。
至于仅剩的两门重火力，则被妥善放置在“o”型圆阵的最中央，随时支援压力大的方向。
这样布阵，能够最大限度提振部队的士气——人挤人排成的密集圆阵，除非绝对力量碾碎了阵线，不然士兵即便想跑也没有退路。
血仆士兵不惧死亡，但丧失智力的它们面对密集的乌龟阵却无从下“嘴”。
无论从哪个方向，等待它们的都是密集的盾牌和长矛。
在风琴炮加入战场后，伊凡伯爵无奈选择了撤退——以丢下上百具尸体的代价。
血仆胡乱的后撤，但危险并且完全解除，撤退的血仆被约束在山坡下，似乎是想堵住下山的道路。
“我们获胜了。”布兰妮略微偏开大盾，“伊凡伯爵的部队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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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的士兵瘫坐在地上，背靠背喘着粗气，脸上还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