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疤,是陆成山在屋子里取暖,而我却在冰天雪地里站在屋外受冻留下的!”
“还有这道……”
他一一细数说,说到最后,面容狰狞,“这都是小时候的事情,而长大后!”
陆新海指着一旁的陆成山,一字一顿道,“而长大后,你把陆家的产业都交给了陆成山,我却没有分到一分一毫!”
“凡此种种,陆保国你敢说你把我当成了你的亲生儿子?”
陆新海说到这里,面容扭曲,“我在枪林弹雨的沙场上拼搏,断腿断手,而你的好儿子陆成山在家里享福!”
“我怎么会甘心?我不可能甘心!”
“凭什么?不就是你个老不死偏心吗?”
“等你以后老死了,你全部的家产是不是都要给陆成山?”
“()
这不公平!”
“所以只要你死了,在你还没立下遗嘱之前死了,那么陆家的资产,陆成山就要和我平分!”
陆新海终于把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全都讲了出来,那些他不甘的、最阴暗的心思、血淋淋地放在了阳光之下。
说完这些,陆新海咧嘴笑了,转头去看一脸不可置信的陆成山,“还有你,陆成山,你假惺惺地对我这么多年,我都觉得恶心。”
“你以为你是怎么不能生孩子的?”
“那是我让人动手的!”
“哈哈,没想到吧?”
“老不死死了,你也无法生育,以后陆家,就是我的了!”
陆成山张了张嘴,根本说不出什么来,他眼中是浓浓的震惊,似乎到现在还不敢相信。
陆红蝉在一旁已经听得有些傻了,她睁大一双美目,看着笑起来有些疯癫状的陆新海,一时不愿相信这是自己的父亲。
“够了!”
陆保国忽然重重喊了一声,喊完之后,剧烈咳嗽起来,呼哧呼哧,胸膛一阵起伏,他身体摇摇晃晃就要摔倒。
“陆老哥!”管家赶紧上去扶住了陆保国。
陆保国身体本就虚弱,此时能下床行走已经十分了不起了,他被搀扶着站稳,昏黄的老眼里满布着血丝。
陆保国盯着陆新海,沉声道,“跪下!”
“陆新海,你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