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清尘说话间，便拥了上去，环抱在李庆福身上，久久不曾停歇。
见此，李庆福环视四周。
还好师父没在身边，否则又是一巴掌。
念想初定。
洛樱也走上前，她没有蒋清尘那般直白。
“道兄，此去……何日归来？”
李庆福默不作声。
这个世界上，没有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的说法，但要入仙界，需要通过三十三重天，就是每通过一重天的力量，那也得一个月的时间，更何况要去的是遥远的五域。
时间只会更长。
“还会回来么？”洛樱继续问道。
闻言。
“会回来的……”
李庆福这次点头了。
一定会回来的，待到五域与虚空的世界全然了解，他必须要回到这片世界。
因为在这里，才真正体会到了家的感觉。
洛樱没有再问，与蒋清尘一同抱着李庆福，深深啜泣在李庆福周围响起。
他不知是开开心，还是该伤心。
不远处。
张空陵眯了眯眼，冷不丁喃喃，“这小子不输我当年啊……”
不多时。
蒋清尘与洛樱回去了。
而李庆福则转过身，绕过一棵大树，来到了张空陵身边。
“师父。”
“嗯……”张空陵沉吟一声，“此去可断了所有念想？”
“断()
了！”
李庆福回答得很彻底。
没有出现在大众面前，不是因为割舍不了，而是那种感觉无法忍受。
他自己都无法自控。
索性不去触碰，会好很多。
“嗯……”
张空陵捋了捋胡须道，“该上路了。”
“是，师父。”
李庆福整理了身形。
张空陵继续道，“此去昆仑山，需要找到通天石，通过通天石，将进入第一重天，福儿，务必小心！”
“徒儿明白。”
“仙界的等级，你现在应该清楚了？”
“清楚了！”李庆福回答。天劫过去的一瞬间，他便领悟到了等级的信息。
散仙到上仙之间，需要渡劫一次，上仙到金仙之间，需要渡劫两次……
以此类推，直到渡劫为仙帝，才算真正的巅峰！
“师父，那妄虚子算是什么境界？”
虚空第一妖仙，是仙，却没具体到是什么仙，能发动黑水浩劫，应当是比仙帝还要高很多。
因为师爷九宸帝君就是仙帝。
可他却无法发动如此大阵。
张空陵闻言，敲了敲李庆福的脑袋，“妄虚子不属于这个时空，同样不存在仙界的体系之中。”
“那创世神呢？”
“他们同样不存在于仙界的体系之中。”
“若真要评判等级呢？”
“创世神没有等级，他们是最早的一批神。”
没有等级，那就意味着能力未知，无法评判标准。
忽然。
李庆福再度问道，“那创世神都有法相吧？”
闻言，张空陵微微一笑。
“有！”
福儿到底是聪慧过人，旁人若是得知创世神没有等级，力量无法评判，定然会心生不确定。
可福儿却能从法相上判断。
法相的高低大小，就代表着创世神的能力高低。
法相高十一丈的创世神，永远比法相高十丈的强，是永生永世的强！
“徒儿还有个问题……”
话音刚落，张空陵直接一个脑瓜崩，弹在了李庆福的脑门上。
“怎么那么多问题？”
“师父……真是最后一个了。”李庆福近乎祈求道。
“说。”
张空陵深吸一口气，缓缓侧身。
李庆福眼眸忽地一变，“师父，徒儿到底是不是妄虚子？”
若是妄虚子的九千轮回，那轮回结束后，妄虚子又去了哪里？
若不是，那为何会与他产生那么大的联系？
张空陵眉眼微眯。
“是，也不是。”
妄虚子不存在于这个时空，严格意义上来说，福儿经历天劫之时，他不可能出现。
但却出现了。
打破了时空的规则。所以现在的福儿，就是福儿，不是妄虚子。
但从根本来说，福儿是妄虚子的最后一处轮回，二人就是同一人。
“师父，到底是还是不是？”李庆福再度询问道。
他得弄清楚。
否则，一直顶替着某某人的化身，这个身份他很不习惯！
张空陵想了十息。
“不是。”
但他后半句没有说，现在不是，但将来定会融合。
因为命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