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川说着冲柜姐抬了抬下巴,“都包起来。”
柜姐兴冲冲地应声,然后手脚麻利地把夏眠穿过的裙子都拿去打包。
夏眠知道肯定拗不过梁屿川,索性也不多话了,只是在柜姐打包前把每条裙子都细细打量了一遍,看看有没有多的线头或者脏污之类的。
自己的都打包了,夏眠问梁屿川:“你的呢?要穿一下试试吗?还是就这身了?”
她给梁屿川选了身比较休闲的印花衬衫和及膝短裤。
纯白的底色,上面的印花是品牌的logo涂鸦,很简单,但又不失小趣味。
“就这身吧。”梁屿川没有()
试穿,因为穿脱衣服对他来说麻烦又受罪。
他后背的晒伤面积有点大,有些严重的地方还有点发炎化脓。
也怪他自己不上心。
觉得只是晒伤,养养就好了。
毕竟工作这么多年,年年夏天他都要晒伤,已经习惯了。
只是今年的情况和往年不太相同,今年夏天他人正好在赤道附近,又在海上这种紫外线强烈又毫无遮挡的地方,所以晒伤比以往都要严重。
脱落的皮肤撕下时留下了一些小伤口,小伤口流出组织液,黏在衣服上,一脱衣服又是一阵撕扯,虽然没流血,但也让伤口变得更大。
而且回国后也不是就直接休假了,还有一些手续流程得走。
办正事,就必须穿正装。
他们的正装虽然是短袖,但是是深色的,特别吸热,所以每次出去办事都是一会儿被太阳晒得汗流浃背,一会儿又被空调吹得寒毛直竖。
这样来来去去的,一直没能得到妥善修养,所以背上的伤不发炎化脓才怪了。
柜姐离开后,梁屿川直接脱下了外衣。
看着梁屿川背上那红红肿肿的一大片,夏眠不禁倒吸了口气。
“你当时到底怎么想的,那么晒还打赤膊。”
夏眠皱起眉,一边拆药盒一边嘟哝,“你不是开飞机的么。”
梁屿川坐在沙发上,道:“我又不可能工作时间全在开飞机,也得去船上指挥嘛。”
夏眠拧着的眉头一点也没有松开:“转过去,我先给你消毒。”
梁屿川依言转过了身。
夏眠用棉签沾了碘伏,一边涂一边冷哼了声:“晒成这样还穿西装捂着,你是真的不想好了是吧?”
梁屿川闻言笑了笑,语气轻松得仿佛满背晒伤的是别人而不是他:“你别老盯着晒伤的地方看啊,越盯着看你就越不高兴。”
夏眠:“那我看哪儿?”
梁屿川耸了下肩膀:“看我背肌。”
夏眠:“……”.
梁屿川:“是不是比之前又大了点?”
夏眠总觉得这对话有点不太正经,但她还是顺着梁屿川的意思点了头:“……嗯。”
梁屿川道:“我特地练的。”
夏眠问:“为什么要特地练?”
梁屿川:“你猜。”
夏眠摇头:“我猜不出来。”
梁屿川扭过头看着夏眠,语气自然得仿佛在说和吃饭喝水一样寻常的事情。
他说:“因为想跟你解锁新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