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他咂一下唇,又觉得不该骂。
因为刚刚那么快一下,他根本就什么都没闻到!
而且闻一下自家老婆的衣服怎么了?
他又没闻别的女人的。
闻自己女人的衣服怎么了?
啊???
怎么了?!!!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合情合理的事情吗???
没有!!!
他闻老婆衣服就是最合理的!!!!!
梁屿川直接把手里的牙刷扔到一边,然后走到床边,先是摸了摸干净的、印着小雏菊印花的被子,接着脱掉鞋子,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躺了上去。
脑袋陷入柔软的枕头,淡淡的馨香瞬间包围鼻腔。
梁屿川侧了个身,心想,老婆的东西都好香啊。
被子是香的,枕头是香的,还有这个小衣服,也好香。
这回他没有闻一下就把衣服放回去。
而是理直气壮地、明目张胆地、光明正大地,直接把衣服拿出来,盖在了脸上,然后,用力地嗅闻。
好香。
老婆真香。
他喜欢。
就在梁屿川沉浸式吸衣服的时候,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
“梁屿川——”
是夏眠在喊他!
梁屿川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手忙脚乱但又无比迅速地把衣服塞回了枕头底下,接着跳下床,细致地把被子上的褶皱全部抚平。
然后应声:“欸我在,怎么了?”
“你在卧室里吗?”
梁屿川有些心虚:“是啊,怎么了?”
“我枕头底下有件衣服忘记拿了,你把它拿给我一下。”
梁屿川看了眼枕头,声音有些磕绊:“哦、哦,我找一下。”
“就在枕头底下,很好找。”
梁屿川把刚藏进去的衣服又拿了出来:“找到了。”ap.
“拿给我。”
“来了。”
梁屿川拿着衣服走到浴室门口。
只见浴室门已经开了个小口子,里面伸出来一只白皙泛粉的手。
手有点湿,灯光下还冒着热气。
浅淡的雾气袅袅升起,梁屿川看在眼里,总觉得这个雾气也是香的。
因为它们是从夏眠身上冒出来的。
“给你。”梁屿川把衣服放到了夏眠手里。
“谢谢。”
手缩了回去,浴室门再次被关上。
梁屿川站在门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突发奇想地突然用力嗅了一下。
然后他心满意足地想,果然是香的。
是桃子的味道。
只是闻一下味道,他都觉得这个桃子一定很多汁,很好吃。
喉结滚了滚,梁屿川忍不住舔了下干涩的唇。
他转身回到卧室,强忍着没有躺到床上,而是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拿起那瓶冰水,一口气把剩下的全部喝完。
冰凉的感觉瞬间从喉咙延伸到胃里,可它根本没有起到止渴的作用。
不但没有压下喉咙里的渴意,反而让梁屿川觉得更渴了。
可他一点也不想喝水。
他现在只想吃桃子,喝桃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