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即孔夫子。
又尊称:孔圣人、至圣、至圣先师、大成至圣文宣王先师、万世师表……
其尊号很多。
但是这么直呼其名者,郭奉是第一次见。
“小先生,真……真的很特别啊。”郭奉于心中苦笑道。
毕竟。
儒家弟子,哪个不是视:孔丘为神明、信仰,异常尊重。
咦?
《论语》是何物?不该是《孔圣起居录》嘛?
还有这个论字,到底是论?还是抡啊?
写的也太潦草了吧。
《抡语》?
总感觉怪怪的。
正当郭奉在纠结,到底是论字,还是抡字之时。
刘文印望着头顶的横批,轻轻念诵了出来:“横批:道儒并济。”
此言一出。
两副贴于门上的对联,不由猛的绽放光彩,银光与青光交织,耀眼夺目非常。
“大赞!”
孔秋、郭奉、刘文印三人,一同开口称赞道。
如此之对联。
难怪,会爆发出那般惊人之异象。
不过这东西,世间也只有小先生,敢如此大胆与洒脱了。
“反正,我是不敢直呼那二位之名。”孔秋低声嘀咕道。
咚。咚。咚。
忽然响起的叩门声,让本来欢快的年夜饭,瞬间一止。
“谁啊?”
顾墨微怒。
这大过年的,谁那么不长眼,还来打扰。
没看到他,正在“秀色可餐”嘛?
哎呦。
还别说,四娘的这烈焰旗袍的叉口,开的可真大。
又白、又长、又细,与那八条腿的花魁:伊莉丝,有的一拼。
四娘的腿,胜在均衡,增之一分则略显臃肿、减之一分则显瘦弱,如此正恰到好处。
伊莉丝的腿,则胜在一个字:长,特别长。
总之:都是极品。
小狐狸艰难的咽下一大块鹿肉,而后转头擦嘴的时候,忽然看见顾墨似是在偷看什么。
??
小狐狸生气了,龇牙道:“哼,我叫你看!”
三条尾巴一甩,直接遮盖在了胡四娘的大腿上。
春光顿消。
顾墨:“………”
“这样吧,你把尾巴移开,我后面给你买二十只烧鸡。”顾墨眉头一挑,用眼神与小狐狸打着商量。
小狐狸伸出小爪子,来回翻转了四下。
它要四倍。
“哇,你这是趁火打劫啊。不过,我同意了。”顾墨连眨八下眼,表示同意。
条件谈妥。
小狐狸刚欲收回尾巴,将春光给露出来,
却听叩门声猛的响起。
“小先生,士元领着孔秋、郭奉,特来敬贺正旦。”刘文印于门外,躬身说道。
正旦,即新年。
古人是有拜年,这一习俗的。
可这时间,你怕是搞错了吧。
顾墨无语。
这个“好狗官”,每次来就没好事情。
不过今日,情况特殊。
人家又是打着:“敬贺正旦”的名义,前来拜年。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喜庆的节日。
暂且,忍你一回。
“开门嘛?”苟且吃的满脸流油道。
“开!”顾墨恨恨道。
苟且起身()
,前去打开木门,将这三位不俗之客,给领了进来。
“哎呀呀,老远就闻到酒香了,正好我们也没吃饭呢。”
刘文印笑着走来,他看着满桌的佳肴,倒也不客气,朝着顾墨、四娘各行了一礼后,直接一屁股坐下。
这流氓模样。
啧啧啧。
只能说,有些长进。
以前,这家伙就是太过讲规矩了,方才搞的狼狈不堪。
若是多学学武老头,迎着风,荡着鸟,赤裸战斗都没问题。
那就可以出师了。
一旁昏迷的武老头,忽觉下身一凉。
“拜见小先生。”
“拜见小先生。”
郭奉与孔秋,倒没有刘文印那般放的开。
两人拘谨的朝着顾墨一众行了一礼,而后就是各种犹豫、忐忑。
顾墨看出了二人的窘迫,倒也没为难。
“坐吧。”顾墨发话道。
主人既然发话了,郭奉与孔秋,顿时松了口气。
二人很是规矩的坐了下来,坐姿端正,很有礼仪与气质。
只能说,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
“小先生,今日……”刘文印小饮了一杯酒后,便欲搞事。
“停。”
“今日只品美食,只饮美酒,只谈风月,其它事情,一概不得讲。”
顾墨直接打断这个“搞事精”的话。
虽然说,修士不太注重节日。
可顾墨既然选择过,那就打算过个开心、顺畅的。
“哈哈,确是士元的过错了,先自罚三杯。”
刘文印连饮三杯,脸色立刻就红润了起来。
这“千杖酒”,自是极补的。
不过,这是第六次冲泡,其间顾墨虽然加入了不少灵药、灵材,可药效也早不如之前。
“今日吉日,既有美酒、美食,又怎能无一些东西助兴。”
“当作:行酒令。”
刘士元如此说道。
“好。”
“好。”
孔秋与郭奉,一同拍掌赞道。
行酒令,又称“酒司令”,乃是筵宴上助兴取乐的饮酒游戏,最早诞生于西周,完备于隋唐。
饮酒行令在士大夫中特别风行,他们还常常赋诗撰文予以赞颂。
白居易诗曰:“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当酒筹。”后汉贾逵并撰写《酒令》一书。清代俞效培辑成《酒令丛钞》四卷。
酒令又分雅令和通令,具体为…………
“我不会!”苟且双手一摊,直接表示不会玩。
他肚子里的墨水,他自己清楚。
当初,能够忽悠刘文印,纯粹是欺负人家未曾看过《三国演义》。
可如今。
人家也看过了,再想忽悠那是不存在的。
“哈哈,怎么了?当初忽悠我时,苟先生与武先生,可是自信非常啊,怎么现在,就怂了呢?这可不像你啊。”
刘文印手持杯中酒,仰头饮尽,而后仰头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