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头反正是滚刀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要不要。
至于,苟且。
吃住都在书铺,他还能有多少银子。
所以,这件事,也就这么算了。
算你个头。
你们两个霸王剽,还要我出钱。
太过分了。
下次不带上我,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第三条狗腿。
顾墨目光冰冷,看着武老头与苟且,下身一凉。
就这样。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七日后。
涿县,镇妖司。
“涿县镇妖官,武自在,何在?”
摇摇欲坠的镇妖楼里,一群身着飞鱼服、腰跨镇妖刀的镇妖官,位列左右。
而在,满是灰尘的主座上。
有两人屹立其旁,一人独坐其上。
“爷爷在呢。”
武老头半躺在地上,手持酒壶咕咚咚的灌不停,并嚣张道:“杂的阎武定,郡城混不下去,来我这小地方耍威风了?”
“那你怕是找错对象了。”
主座之上,一身红袍飞鱼服的阎武定,目光一凛。
“放肆,武自在,你就这么跟上官说话的?”阎武定身旁的部下,高声呵斥道。
“镇妖司强者为尊。如今爷爷我,踏入三境,只是文书还未下来而已,不然谁是谁的下属,还说不定呢。”
武老头喝着酒,眼瞧都不瞧,这一群渣子。
阎武定挥了挥手,让其部下退下,微笑道:“多年不见,武兄还是这般暴脾气啊。我们既为朋友,不行礼就不行礼吧。”
“谁跟你是朋友?阎武定你自己做过啥,你不清楚吗?”武老头缓缓放下酒壶,看着坐于主座之上的人,目露凶光。
阎武定,身披大红色飞鱼服,头戴领冠,一头黑发潇洒的披散,尽显富贵气息。
两人,乃年少的好友。
年龄都差不多。
可是一人,已经满头白发,尽是沧桑。
一人,却是黑发飘逸,尽显富贵。
其中经历与苦楚,怕是只有当事人方才清楚。
“我以为,时间会磨去这些不好的回忆呢?看来武兄真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啊!”阎武定摇头讥讽道。
“对你,何须大度。”武老头直接回怼。
阎武定呵呵一笑,随即自从怀中缓缓拿出两张卷宗,扔在了地上,道:“武统领,可以看看。”
“不看,有屁快放。”
武老头又猛的灌了一口烈酒,然后又吐了出去,嘀咕道:“呸,真难喝,还是顾小子那的“百杖酒”香,可惜啊最近没啥脸过去蹭了。”
武老头砸吧砸吧嘴,回忆着那“百杖酒”的味道。
说实话,那效果真是嘎嘎猛。
“既然武兄,不愿意看,那我便与你说说。”
阎武定笑脸藏刀,开始连环发问。
“武自在!!!”
“根据确切情报,那日“妖族盛宴”,你之前并不在城里,反而跑到了郡城门下,大敌在前,畏惧而逃,按镇妖律,此罪当诛!!”
阎武定高声喝道,其音宛若雷霆震怒。
其音回荡,整个镇妖楼,都震颤不止。
“谁说我是畏惧而逃!?我奉命前往郡城求援,不行嘛?”武老头挠着耳屎说道。
“奉谁的令?”阎武定再喝。
“奉我自己的令啊,谁叫涿县只有我这一名镇妖官呢,这还得感谢你,不然哪有这么好的理由。”武老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