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疑惑。”
“你既身为治水河神,一方正神,享人道香火与信仰,为何要摊这趟浑水?就不怕事后,镇妖司毁庙斩神,让你不得超生?”
顾墨很是不解的问道。
妖是妖,鬼是鬼,邪魅是邪魅。
可,人、妖、鬼、甚至邪魅,若是功德、福源、气运足够,则皆可成神。
成神了,那就不能划在妖邪鬼魅的范围内了。
毕竟,这可是得天地、皇朝,认可的存在。
当然,金血煞,除外。
它乃邪神。
虽也点燃神火,踏入三境,可只是伪神。
妖族讲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那是谁强,服谁,天生的犟种。
你强迫一群,实力比你的低的妖兽,来信仰你。
可等它们变强了,立马就会翻脸不认人。
这种信仰,太过虚假。
所以,以此或其它歪门邪道,成神者,皆称:伪神。杀戮不休,怨孽缠身者,称:邪神。
这两等神,实力要弱正统神,不止一筹。
鹅君鸿白闻言,优雅的身姿依旧高傲的挺着,它没有直接回答顾墨的话,只是望向不远处的涿县,看着拼死与妖兵搏杀的人们,邪魅的笑了。
“看啊,这血染的山河啊,是多么的壮丽。”
“看啊,那一声声哀嚎、惨叫,是多么的动听。”
“哈哈哈~~”
鹅君鸿白仰天发出阵阵鹅笑,继续道:“也许,是妖性使然吧;也许,是我佛法不够精深吧;我喜欢这样的场景,众生之生死皆系于我一念之间。”
“我所掌之治水,时常我便要让其泛滥一次,如此我行走于波涛之上,看着无数人在溺水中,哀嚎求生,那股感觉真的太爽了。
“待到死的差不多了,我再出手消弭水灾。那些愚昧的蝼蚁啊,不知情况,反而对我感激至极,敬畏如神,信仰纯粹。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神威如狱吧!”
“大哥,好手段。彩!”三足妖蟾王听着鹅君鸿白的话,不由目露羡慕,同时举起一只蟾蜍手,露出大拇指,大赞。
顾墨,沉默了。
武老头,也沉默了。
“披着狼皮的羊,恶心!”
武老头举刀大骂:“我若不死,必写信到皇城,将你所做所为尽数上报,到时候“剐妖台”上,必让你挨上九千九百九十刀而死,并永不超生!”
鹅君鸿白听着武老头的话,丝毫不以为意,它咧开鹅嘴淡淡笑道:“我既然敢出现,自然就做好了万全准备。”
“我敢放言:方圆百里,除了妖,不会有其它生灵走出去。没有人,会知晓我来过这里,也没有人会知晓我做过什么,你们只会成为我腹中的食物,增进我的修为。”
话语落,鹅君鸿白再次出手。
只见其,洁白的羽翅一挥,刹那间一枚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神印”,自体内缓缓升腾而起。
“神印”悬于其头顶,散发出一片金色的氤氲。
此印一出,凝聚天地之势,汲取天地精气,甚至于太阳中的日晖,都被吸纳而来。
“治水神印?你将它都带出来了!!”武老头惊呼出了口。
此神印,乃治水河规则显化,镇一河气运,掌一河之力。
无此印镇住治水河的水气,那河流必定再次泛滥,生灵遭殃。
此妖,该死啊!
“你,确实该死!”
顾墨看着这一幕,轻轻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该死?哈哈,就凭你?”鹅君鸿白嗤笑,他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