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佩服其学识,感恩其恩德,恭敬一些也就算了。”
“你瞧瞧你,支大伞时候的那副傻样!哪里还有一点县令的霸气?对着一个无任何功名的书生,值得如此卑躬屈膝吗?”
古驹一路忍耐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下去,爆发了出来。
刘文印,一边飞快的处理卷宗,()
下达着指令,一边道:“你觉得先生,是第几境修行者?”
古驹皱了皱眉,有些不确定道:“第二境?”
“是也不是。”刘文印头也不抬道,手中卷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减少。
“什么意思?”古驹不解。
“意思就是,我也看不透。”
刘文印微微停手,摇头叹了口气,再问道:“你可知,他修的是何道?”
“既是书生,那必然是儒道啊!”古驹猜测的说道。
“是儒道嘛?”刘文印问。
“不是儒道嘛?”古驹答。
“既是儒道,哪来道门不传宝术“撒豆成兵”?”刘文印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
“额,也许他儒、道,双修?”古驹想出了一个完美的答案。
“那他衣服下面,隐藏的炽盛如龙一般的气血之力,又如何解释?”刘文印再问。
“也可以是武、儒、道,三修嘛!”古驹露出了一个尴尬的表情。
这答案,说的他自己都不信。
儒、道,两脉,相互敌视且不说。
就说武夫吧,儒、道两脉,可都是瞧不上,这“粗鄙莽夫”,一向以此为耻。
“非武、非儒、亦非道。”
刘文印眼眸深邃,他缓缓起身望向苍穹,那里正是顾墨所在的方向,他喃喃道:“我自一本残缺古籍中,曾见过一种另类的修行法。”
“它,养百经于一身,容万道于一体。以天地为熔炉,诸经为薪火,战火淬炼,血煞开锋,祭炼己身,锤炼真我,最终走出一条……”
“一条什么?”
“没了。”
“什么没了?”
“后续没了。残缺古籍嘛,肯定都残在重要的地方。”
“我……”
古驹听的心痒难耐,可偏偏在关键时刻又断了,真叫人憋的难受。
“可曾,去过他书铺看过?”刘文印忽然转头,朝其问道。
“你知道我的,那字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啊。”古驹十分尴尬的说道。
他自幼出身贫苦,根本没钱上学堂。
长大之后,混迹于草莽,每日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哪还心思识字读书。
本来其一生,或许也就这样了。
可机缘巧合之下,他结识了刘文印,并受其一路帮助与扶持,不仅踏入了修行路,成为了修行者,还坐上县尉这个位置。
此恩情,说是再造之恩,也不为过。
“…………”
“早就叫你去识字,识字,你就是不听。”
“罢了,罢了,我再说一遍,抓紧时间把字学了,有空就去书铺一观,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为何对其,如此恭敬了。”
刘文印无奈的说完,便不在开口,与这个傻大个交流,简直浪费口舌。
“嘿嘿嘿!”古驹傻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