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道路一脸惊异,真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用怀疑,回你的禁闭室,好好抄,必须字字工整。你若是能在三个时辰内抄完,那弘兴剩余的时辰便由你受!”虽然这样的处罚让许多人不服,但毕竟是三祖亲自发布,也没人敢反驳。
正当所有人都退出戒律院正堂,道信双手合十向三祖僧璨俯了俯身,“师父,您刚刚是不是过分偏心了?”
“你是说我罚弘兴站桩,却罚道路抄书?”僧璨却不以为然。
“是啊。您这样明显,怕是会让一众弟子们不服。”虽然道信也没觉得特别不妥,毕竟谁家徒弟谁家宠嘛,但还是觉得要为其他弟子考虑。
“你也是从小看着道路长大的,依照他的性格,你觉得抄书和站桩,哪一样更能让他痛不欲生?”僧璨抬眼望着道信。
“呵。”道信一听,不禁一笑,“还是师父高深啊!”
“对了,北荒城最近有何动静?可查到陵光来平姬城的目的吗?”僧璨忽然又转入正事。
“回师父,暂时还未查到。不过昨天夜里清苑湖边倒是发生一桩命案,也不知道与这有没有关联。今晨司寇所已经前去调查。死者有三人,死状很奇怪,而且各不一样。”道信俯身向僧璨禀告。
“死的是些什么人?”僧璨问道。
“据了解死者三人不过是街上成天游手好闲的混混,三人一直都混在一起。估计是昨夜撞上哪路高手而被灭口了。”
“死因是什么?”
“由于死状奇怪,弟子还特地跑了趟司寇所。一个是溺死的,但他身上却没有一处是湿的;一个是割喉而亡,但在喉部却看不到任何一处外伤,好像是被人隔空割喉的;最后一个死状就有些恐怖,全身精血被放干,就像一具新鲜的干尸,但身上也没有一处伤口,仿佛精血是在一瞬间蒸发的一样。”道信把自己打探到的都一一报告给僧璨。
“如此诡异的手法,怕是又跟北荒城有关。”僧璨捋了捋自己的胡须。
“可这三人不过是些无名小卒,杀他们有什么意义?若说又是栽赃嫁祸也太牵强。还是说被他们撞见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被灭口?”道信有些不理解其中的原因。
“又或许是我们多疑了。此事可能跟道谦的事并无关联。”僧璨琢磨了一下,又感觉此事也许跟之前发生的事并没有什么关系,“但让我想不通的是杀他们的人,若是北荒城的人,此人恐怕没那么简单。”
“恕弟子愚钝,想不出北荒城中有谁的杀人手法是这样的。”面对诡异的杀人方式,道信实在想不出会是谁,印象中北荒城中也没有这样的人。
“不不不,一定漏掉了点什么?”僧璨摇了摇头,“等等,清苑湖?()
溺死?水?水系咒术——水影玄浮流?”
“师父的意思是说北荒玄武殿主——执明?”
“不确定,传言现任北荒玄武殿主是四大殿主中年龄最小的一个,是个百年一遇的咒术天才,十六岁坐上殿主位置,今年也只有十八岁。而且四象殿主从不轻易出城,我们并没有证据。经过道谦的事,我们也知道我们根本确定不了那是否是真正的水影玄浮流。”僧璨想知道玄武殿主执明的情况,无奈没有过多的依据。
“弟子觉得可能性不大,若真是执明,那就表示黑帝颛顼派了两个四象殿主来到平姬城。他这是想干什么?有什么事能够让他一连派出两个四象殿主?派出一个我们已然觉得这其中的事情不简单,若是再来一个,难道他真想打佛舍利的主意吗?”道信分析着这其中的思路。
“不清楚啊。道信,你再派些弟子去天伊山庄打探一下。”僧璨也不敢相信有什么事能够让颛顼一连派出两个四象殿主。若真有,这事就大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