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听到这话,陈夏转身指着外面房顶。
“你之前说你内伤,在喝中药。但你院中所晾药物,看成色已晒了一年之久。
一个常年喝药的人,不可能将药材晒这么长时间。
况且,你是内伤,这些却全部都是治疗外伤的草药,你作何解释?”
这话一出,白发老人略显沉默。
他想好说辞,准备反驳。
陈夏又质问道。
“你告诉我,一个常年吃中药的人,为何身上,包括屋内都不曾有中药味?”
“还有,你儿子既然腿瘸了,为何这屋内外的脚印,一点也看不出来?”
“你们不知道,瘸腿的人走路是高低脚吗?”
陈夏连续发问。
“再者,我之前敲门时,他来开门,可没有拐杖的声音。怎么如今领我们进来,拐杖声这么大?”
“另外,你儿子开门,说话声音很大,想必也是在提醒你吧?更不用谈门外属于大宗师的脚印痕迹了。”
“我说的可对?烽火帮帮主,柳松!”
当陈夏将话说完之后,他的目光冷冷的盯着眼前的白发老人。
此刻,空气异常安静,装聋作哑的白发老人,脸色在微微抽动。
他只是让陈夏拿出一个说法来,没想对方一连说出他们这么多破绽。
这让他们一直引以为傲的演技,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此刻田婉面色也有所变化。
如果没有陈夏说的这些细节,从表面上来看,她绝对不认为老人有什么问题。
然而,陈夏将这些细节说出后,田婉仔细思量,确实发生很多问题。
之前她也看过院落,却没陈夏看出这么多破绽。
难怪这几年烽火帮的人从来没被人找到过。谁能想到他们隐藏在这里,扮演起了瘸子和病人。
另外一个,还不知道藏在哪里,但只要找到这两人,基本上就不差了。
田婉内心还是很惊喜的。
想当初她查案,累的要死,东跑西跑。陈夏给她的感觉则不同,仿佛他就是来旅游,随便看了一眼,就找到人了。
果然。
随着陈夏将这些问题描述后。
简陋的屋内,忽然显现出一道惊人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眼前的白发老人本来病态的脸色瞬间变得凌厉,他佝偻的身躯也直立起来,眯着的眼睛也睁开了。蕴含寒芒,且犀利无比。
虽然还是之前那般打扮,但完全是两个人的感觉。
老人负手而立,一股上位者的姿态出来了。
“早就听闻驸马办案效率,能力强!刚进入锦衣卫不久,就连破大案,甚至灭了漕家一族。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驸马,你还是太自负了!既然已经说破,你认为你还能离开这里吗?”
其实在陈夏进院的时候,柳松就察觉到不对劲。
既然对方找到这来,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但他还是装扮好自己的角色,结果没糊弄过去,这锦衣卫的驸马眼睛太毒辣了。
他都没想到,陈夏居然看出这么多破绽。
听到这话,陈夏笑道:“能不能离开,不是你说了算。既然我敢来,就没打算放过你们。”
“要怪,只能怪你们跟错了人。晋王屡次对我出暗手,你觉得我会让他好过吗?”
从在门外发现大宗师脚印迹象,陈夏就基本断定人在这里。
事实正如他所料。
“你怎么知()
道我是柳松?”忽然,白发老人问道。
“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