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老僧喧了一声佛号,
缓缓地眼开了眼睛,道:
“此山太过凶险,为免有人误入,送了性命。老衲以菩提树拦路,也是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耶律阿古哲多年征战沙场,马裹革尸,早已将生死置诸度外。
闻言,哈哈大笑,道:
“多谢大师好意,太后有难,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一闯。”
老僧轻轻一叹,道:
“上山之路异常凶险,你们如果只走大路,不往山中乱闯,或许可以逢凶化吉。”
话毕,老僧挥了挥手中的拂尘,菩提瞬间变得虚幻,消失于虚空中,一条登山之路,呈现在众人面前。
“原来是幻境,装神扮鬼,如果在平时,肯定揭穿你的鬼把戏,现在有使命在身,救太后要紧,就不和你计较了。”
耶律阿古哲暗中对老僧心生轻视之心,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带领十余位精兵,往山上而去。
走了一段路后,山势比较平缓,耶律阿古哲道:
“这秃驴让我们走大路,路上肯定有埋伏,我们偏要往山里走。”
为了谨慎起见,耶律阿古哲让一位士兵先行探路。
却不料,那位士兵刚走进树林中,就传来一场惨叫声,人就凭空消失了。
耶律阿古哲大惊,知道老僧没有说谎,树林中真的有古怪,身边只有十余名精兵,不敢冒险,老老实实地走大路。
转过一道弯,一个凉亭映入眼帘,亭中有一位鹤发童颜的老
道,手持一卷经书,正在念: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
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
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耶律阿古哲觉得这老道有古怪,此行只为救人,不想节外生枝,没有理会,带领士卒往山上走。
却不料,每走一段路,又见一个凉亭,还是那个老道,还在那儿念《道德经》。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
耶律阿古哲不知道老道为什么到了前面,相信路有尽头,只是不理会,继续往前走。
一行人走了半个时辰,凉亭和老道不停出现,路却没有尽头。
一个时辰过去了,耶律阿古哲认输了,问道:
“敢问道长,上莲花山的路怎么走?”
老道叹道:
“路就在前面,何必再走?再怎么走,也是没有路。
辽人气数已尽,何必再做无谓挣扎?”
耶律阿古哲知道老道不是普通人,不敢得罪,正事要紧,不想节外生枝,没有接话,只是说道:
“多谢道长指路。”
话毕,耶律阿古哲带着十余名精兵,往山上而去,这一次,凉亭和老道没有再出现。
在路的尽头,有一个荷花池。
荷花池旁边有一个石桌。
石桌旁,有一个面容粗犷,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正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在石桌不远处,有一个石柱,而萧太后被绑
在石柱上。
耶律阿古哲面色一沉,所谓君辱臣死,见到萧太后受辱,不禁大怒,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救萧太后,必须要让敌人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