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后院被烧掉了一半,几间卧房全部烧毁,此时唯独院墙还立着,里面则是一片残垣断壁。
“云定鹏和他的老母、老父的尸体当时就在这院中被发现的。
这把火也是案发后的第二天才烧起来的。烧得很巧,刚好把后院里原本最多线索的卧房,全都烧掉了。”
“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云定鹏是胸口被捅穿,他的老父母则是身侧和后背。伤口与前面的尸体一样古怪。”
“()
这么说起来云家蒙难全都是清醒的状态,甚至还有明显的想要逃生的迹象。所以不是暗杀,而是袭杀,并且是从这后院开始的。对吧?”
“是的大人。”
杨谦点了点头。现场到此其实已经没什么看头了。其实要比杨谦以为的好上许多。他本以为这边会被直接烧成一片白地的。没想到烧了一半,还留了一半,并且还针对性的做了“打扫”。
这是个看似聪明,但实则愚蠢的做法。
或许是想着方方面面都兼顾?所以才把善后做得如此怪异?杨谦心里暗想到。
“马大原,你之前负责的走访,说说看,你那边当时有些什么发现?”杨谦站在后院的废墟里环顾四周,眼睛时不时的在一些角落停留片刻,同时朝马大原发问。
“大人,云定鹏平时虽然脾气比较暴躁,但为人却很好,在捕房与同僚相处都不错。在邻里也相处和睦,几乎没有与人争执过,更加谈不上与人结仇。
走访之后案发前一个月云家都风平浪静,唯一勉强称得上疑点的就是陈伯的儿子回忆说自家老子有两天吃饭的时候提起过,说云定鹏最近常在书房熬夜,说想给云定鹏抓两副滋补提神的药茶。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风波。就连案发当时,周围住户也没有听到什么异响。”
杨谦扭过头来看向马大原,说:“没有听到异响?你确定?”
袭杀不是暗杀,又有明显的逃生迹象,怎么会没有异响?云家的老少抵挡不住凶手连呼救命都不知道的吗?
马大原却摇了摇头,说:“是的,所有邻里都说当时没有听到异响,连这些家里养的狗当晚都没有动静。”
“这仇家的手段不一般呀!你觉得是什么人要云定鹏的命?”
马大原点了点头,说:“大人,您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不是说你为人处世做得好就没仇家的。办案子,总会有人巴不得你死的。云定鹏会招来灭门大祸,属下以为跟他当时在办的案子脱不了干系!”
边上的冯松几次递眼色给马大原,似乎不希望马大原说太多。但马大原却装作没看到,硬着脖子继续道:“大人,云定鹏生前最后办的案子是关于鸿运发车马行的案子!”
“鸿运发车马行?”杨谦心道事情就这么巧的吗?昨晚他还在感叹这家车马行的面子够大,连城守都能说过就过,没想到今天就听到马大原在这种语境下提起这个名字。
“什么案子?”
“鸿运发车马行少东家被村夫状告***其妻子并摔死其幼子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