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清”的名字被抛出来之后,四人的脸色一下大变。之前的狡辩顿时变得那么的可笑,让他们大张着嘴,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刑房里最不怕的就是不老实的人。你们现在能被叫到这里来就说明你们身上不干净,若还不老实,那就要给你们上刑了。考虑清楚,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很快,这四人的说辞就发生了大变化。
“是五兽雕!那东西邪乎,姚方拿到那东西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般!我们兄弟二人就想着帮姚方恢复正常,所以一边翻找典籍,一边想要从卖家吴清嘴里问到一些关于那五兽雕的来历消息”
“邪得很啊!但也是稀罕的物件了。姚方迷进去,不给人看了。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找吴清再买,那人可能是盗墓()
的人,他明显是晓得丧器的,我祖上就是木雕匠人,听说过这门道,就算少也不是绝版的东西.”
“姚方跟我说他有试过那五兽雕,跟传说里的不一样,说书上都是骗人的。但他不会说谎,一说谎就总是眨眼睛,他跟我说这话的时候就眼睛眨个不停。”
三人这下似乎都打开了话头,开始脸色古怪的将姚方的“变化”一股脑的倒了出来,似乎早就憋在心里,这次总算说了个痛快一样。
等到天亮的时候,四人被暂时押禁在班役房的隔间里,有专人盯着。
而口供则被迅速的整理出来放到了杨谦面前。
办案的都没时间睡觉,精神却很亢奋,同时又充满迷惑。
“杨爷,看来案子似乎跟咱们之前想的却是不太一样!这姚方好像也没那么简单!”
“最关键的是按照这四个人的说法,五兽雕似乎还真挺邪乎。世间真有那《十元异志》里所说的偷抢别人五福之气的方法不成?”
“这也太玄乎了,我觉得必有什么这四人还没老实说。要不直接上刑吧,还不信到这份儿上了能让他们蒙混过关。”
“更扯的是,这四人话里话外都在说自己被姚方借着请吃饭喝酒的时候,被其偷抢了身上的五福之气,甚至还说日益精神不振,运气越来越糟越说越离谱。
这么说起来,曹三他们还成了被害者了不成?笑话!”
一直没有吭声的杨谦此时敲了敲桌面,皱着眉问道:“为什么姚方成了加害者会是个笑话呢?”
“啊?可是杨爷,姚方死了呀!一家都被灭门了,怎么当加害者呢?”
杨谦摇了摇头,说道:“一码归一码。姚方的死到底是谁弄的暂时还不确定。这并不妨碍姚方在曹三这四人面前变成加害者。这里面或许还有我们没想到的事情。
想想看,如果,如果那五丧兽雕是真的,如《十元异志》里面说的那样,你们说,换你们是姚方,你们会做些什么?会不会利用这个手段在曹三这几个离得近的人身上试试效果?”
“啊?这”
杨谦的说法过于颠覆。这是直接把死者反打成了凶手?一时间让汪仕贵等人有些不知如何接话了。
顿了顿,杨谦继续说:“天亮后继续审,这一次可以适当的给那四个人上一些手段。但别上重手,以吓唬为主就行。
咱们查案子,总不能对着有可能是无辜的人猛收拾吧?这点底线还是要守的。也是咱们丙字班以后的规矩。
查案子还是要靠查,而不是靠刑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