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之前让你们盯住的那四人呢?这两天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回杨爷的话,那四人这两天都不太对劲。特别是周齐和周寿两兄弟,昨天()
在酒楼里频频出错,没掌柜好一顿骂,都扣了工钱。今日两人更是告了假,在排屋里没出来。
其余几人也脸上难见笑容,全都紧绷着脸,听到有人喊他们名字都会下意识的抖一下,像是在担惊受怕的模样。
以属下看来,这四人都在心虚。
杨爷,您说是不是可以把他们抓回来好好审审?这几个人在刑房里绝对藏不住事儿的。”
杨谦摆了摆手,说:“不用这么着急。再放消息出去,就说我们已经在查姚方家里的物件了,怀疑姚方的死跟其家里遗失的某件东西有关。
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之后再看看他们什么反应。”
赵乾的方法其实更简单更直接,而且几个普通百姓在捕房的酷刑面前的确谈不上什么秘密,就算自己杀人的大罪也是藏不住的,到时候酷刑之下只求速死而已,什么事说不得?
可这样一来杨谦给自己造势的风头不就戛然而止了吗?所以风声还要继续放。以后真要是逮住的凶手,这一幕幕“运筹帷幄”的决断完全可以变成故事继续传出去。
赵乾自然不晓得自家捕头心里的算计,只当捕头不喜欢蛮干,所以也不坚持自己的想法,按照捕头说的来就是了。
再说了,这次若不是捕头注意到姚方的喜好可能跟命案息息相关的话,这起案子还没头绪呢。所以,有意见赵乾也自觉保留,以捕头的意思为主。
“杨爷放心,我会让人盯死那四人的。不过今天抓回来的那七人放了还是先关着?”
“先关着。放出去了乱嚼舌根容易起变数。”
“属下明白了。”
赵乾几人一离开,杨谦也没在班役房里久待。出了捕房,一路到了苗记酒铺。
铺子已经过手到了杨谦手里有好几天了。生意从始至终都没有中断过,连伙计都还是一样。只不过店里的掌柜换成了一个四十来岁身段丰腴,性格泼辣的女人。
站在店外,进出铺子的人还是很多。手里基本上都提着坛坛罐罐。有些甚至背着一口大酒缸,一次能装三五十斤的那种。
门外街角还蹲着一个捧着一把豆子一边女干笑一边往嘴里扔的麻子,眼睛弯着,直勾勾的看着在铺子里迎来送往的女人。
杨谦见状觉得好笑,心道李麻子这狗东西也知道自己尊容上不得台面,所以没在铺子里带着怕影响了生意?
“怎么不进去?”
“哎哟!杨爷,您来啦?”李麻子连忙站起来,手里的豆子连忙揣回衣兜里。脸上的女干笑立马换成了谄媚的样子。
“行了,问你怎么不进去?蹲在这里看什么?”
“嘿,杨爷,我这名声虽不响,但也迎风臭十里了,要是进铺子还不得影响生意?还是在外面看着就行,有什么麻烦再过去不迟。”
杨谦笑道:“你还算有自知之明。不过你总不能躲一辈子吧?你那相好的有些本事,这些天的账目我看了,跟之前比不但没有跌,还涨了一些。
后面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铺子的掌柜就是她了。我也会转给你一部分份子。所以你李麻子很快就不是下三滥了。
你自己也该考虑考虑好生换一个活法了。
而且女人呀,虽然嘴上也许不说,但终究喜欢自己男人光鲜一些的。就跟男人喜欢会打扮的女人一个道理。
好好捯饬捯饬自己吧。脸上的麻子去不掉,但至少别那么猥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