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兀道:两王相争,各施手段不足为奇,咱们若不是在薛王府安插了眼线,又哪能获取这许多讯息救出陆前辈。只是宗正寺此番前来动静不小,必已惊动了朝廷,咱们可不能给郑王招惹什么是非,断不能落入这些人手中。兄弟们,若他们进来,大伙拼死一战便是了。院中诸人皆大声应和。
便在此时,只听前屋酒行传来一阵骚动,不大一会,已有脚步声从通道传来,听来足个人。虎琪一打手势,院中各有一人持刀站在入口两旁,等小门被人推开,急忙挥刀直下,只听两声惨呼响彻空中,两个官兵脑袋骨碌碌滚在了地下,仍在通道的官兵见生了异状,吓得不敢向前,呼喝着纷纷退了出去。
阿兀吩咐将小门重又关上,传令道:秦玉、忽鲁罕,速去将后门封死,那里易守难攻,只你二人把守即可。原来院落后方皆是二三层的小楼,便是后门围墙也丈高,官军若想从后头攻入颇不容易。阿兀又道:虎琪,你挑出三名有轻身功夫的兄弟,和我一起到屋顶上观瞧!
众人跃上屋顶,见街上挨挨挤挤站满了官兵,足有一百多个,为首两匹高头大马端坐两人,正是宗正寺的巴大人和薛王府的蒲察贞赞。阿兀心道:这伙人若一拥而上,我想脱身不难,但虞姑娘和一众兄弟怕是在劫难逃,这可如何是好?饶是他平素临敌智谋百出,此刻面对这训练有素的军队,也颇有些手足无措。
这时官兵已看到屋顶有人,急忙禀告上司。巴大人先前派人进去捉拿要犯,不想出师不利,弄得两名下属身首异处,一时间不敢再轻举妄动,眼下正自恼火,得闻有人现身,忙微抬左手,高声喝道:汝等何人?胆敢以下犯上、谋害官差!徐州兵马副统制纥石烈兀蛮可在里头?
阿兀道:下官便是。大人薄暮率兵前来,可是捉我的么?不知下官法犯何规,律犯何条?
巴大人冷笑道:你涉嫌蓄谋早饭,在京中做非法勾当,本官特来请你去府衙一问!
阿兀道:这阵仗也忒大了些,想阿兀何德何能,值得大人弄出如此大声响。便请大人将官军撤了,一个时辰后,下官自去衙上给大人报到!
巴大人道:哪里容你在此讨价还价?若再负隅顽抗,莫怪本官不给你留情!
阿兀道:大人公事公办,下官自没话说,可大人身旁那名将官,瞧来像是薛王爷的家将蒲察贞赞,不知此人到来为何?
巴大人道:你和我乖乖回去府衙,一切便都知晓了。
阿兀道:下官还有要事在身,眼下尚不得便,待我料理得当,明儿个一早便去衙里自首。大人还是先请回罢。
巴大人白费了一番口舌,心中怒极,抽出腰中短刀,便要发出号令。阿兀拾起一枚瓦块,投射而出,正中巴大人手腕,直疼的他哇哇怪叫,短刀也掉在了地上,阿兀又连掷数枚瓦片,登时又打倒了几个官兵,余者见有危险,本能的都向后退,官军阵型不禁有些凌乱。
巴大人勃然大怒,把手一挥,调拨弓弩队站到前排,一个个张弓搭箭,都指向了酒行,蒲察贞赞微微变色,在巴大人耳边低言了几句,巴大人略一点头,又高声道:纥石烈将军,你若拒捕到底,本官可要下令强攻了,到时候万箭齐发,任你武功滔天,怕也难逃公道!
阿兀见到蒲察贞赞的举动,心中已猜到了几分,想来他们忌惮陆广在自己手中,绝不敢轻易放箭,若真伤了这位宝藏线索的知情人,王爷那里只怕不好交代,于是笑道:公道自在人心,大人众目睽睽,尚未()
审讯便判下官死罪,只怕不能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