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点了点头,道:请问董大人,贵府和王府之间,相距几何?
董学图一愣,道:敝宅位于城西,王爷的府邸却离德寿宫不远,两府之间,总有七八里路罢。
虞可娉道:葛掌门家在城北,端木姊姊和周师兄也住在临安城里,安婆婆家人的陵墓想必也在城外不远,大伙这些时日其实都在临安城中,是也不是?众人不知她此语何意,都点头认同。
虞可娉又道:大哥,咱们昏迷了多久?
娄之英道:咱们早上出来,刚刚瞧来日头偏斜,应是睡了三四个时辰罢。
虞可娉道:这可奇了,适才端木姊姊说他们是今儿个早上被诳来的,赵公子也说是今晨被门房叫起,难不成康掌柜还会分身,能同时一下子去三个地方?
众人经她提醒,也都隐隐觉着不对,盛春林道:临安城也不甚大,会不会这位康掌柜先后接了你等三个,其实并非是在同一时辰?
虞可娉道:我们可是随着马车出城去了,一来一回耗费时久,一个早上怎够连跑三趟?何况葛掌柜与安婆婆都说事发是在昨日午后,两位大人虽未说具体时辰,但都在昨日下午傍晚,事情哪能这般凑巧?
董学图道:依小姐之见,此事何解?
虞可娉问道:我想问问诸位,今儿个是什么历日?
董学图等四人道:六月初四。
周殊夫妇与赵元申却道:是六月
娄之英心下奇怪,驳道:今日明明是六月初六啊,诸位说出的时历怎都不一样?
大伙一怔,一时不明就里,虞可娉道:只因咱们被迷晕的时日不同啊,是以所记的时历不同,自是理所应当。
众人恍然大悟,董学图道:如此说来,莫非莫非我已睡了两天两夜?
虞可娉点头道:不错。大伙有的睡了两晚,有的睡了一晚,并非同一天来到王府的。
葛威道:若咱们被迷晕的时日不一,怎会几乎同时醒来?
娄之英道:只要用药拿捏得当,想让咱们同时苏醒,自然易如反掌。
虞可娉点头道:是啊,这人处心积虑,算准了时辰,这几日连番将我等迷骗至此,又偏偏让咱们同时醒来,不知后面还要怎生对付我们。
众人想到此处,也都一惊,董学图道:若真是王爷要整治咱们,那么那么这些年我在朝中毫不起眼,从没有半点对皇室不敬,却不知为何要捉拿我们?
虞可娉道:若我所料没错,此事当与秀王爷无关。
盛春林道:王爷是当今圣上胞兄,身份何等尊贵,若无他的许可,如何有人敢借用王府来囚人?
虞可娉长吁口气,道:此便是我的疑心之处了,说出来可怖至极,我看这里大概并非王府!
这句话本极其荒诞,但众人紧张之下,无一人感到好笑,盛春林道:我虽只在王府住过一晚,但对花园景致、房间陈设均印象深刻,盛某是捕快出身,记性极佳,绝不会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