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环顾一圈宅院,不似有人囚禁于此的模样,轻声道:这两人很怕在此节外生枝。娄大哥,你制服他们想是不难,不如就此去问叶氏兄弟的下落。
娄之英也觉应该如此,他打手势让虞可娉守在窗外,自己轻轻去推房门,原来那门没锁,一推之下竟而开了。那两名汉子正在屋内鬼鬼祟祟的鼓捣,突然听到声响,回头一看,见一个陌生青年站在门口,直吓得魂飞天外。
窄额汉子想要喝问,却又不敢高声发话,只得恶狠狠地低声道:你是何人?怎生闯进来的?
长脸汉子却见娄之英有些面善,惊道:阁下阁下不是昨个儿池家小姐的伴当么?你来此作甚?.
娄之英轻哼一声,不答反问:你们手里的刀剑,是从何而来的?
窄额汉子大惊,以为事情败落,这人是来为难自己的,跳起来便是一拳。娄之英微一侧身,捏住他的手腕一拉一推。窄额汉子站立不住,一屁股跌在地上,尾闾骨几乎摔折。那长脸汉子见势不妙,知道这人武功远高于己,忙奔向窗口,打算夺窗而逃,不想虞可娉正躲在窗外,见他跳起,将两扇窗户一合,长脸汉子结结实实撞在窗板之上,这一下受伤极重,直撞得满口满鼻尽是鲜血,连门牙也掉了三颗。
娄之英一脚踏在长脸汉子胸口,厉声道:你们是波莲宗的么?这刀剑从何而来,它们的主人现在哪里?
长脸汉子掉了门牙,说话口中漏风,可仍急切说道:好汉!少侠!咱们一切好说,请你带我俩换个地方说话。
虞可娉也进来说道:这里是皇宫内院吗?有什么不可在此言说?你们早说实话,我们也不多加为难,拖得越久,嘿嘿,后果如何,你们自己清楚!
长脸汉子道:什么实话?
娄之英道:我问你这两柄刀剑从哪来的,刀剑的主人在哪,可有什么损伤没有?
长脸汉子默然不语,窄额汉子却道:这刀剑主人被我们尊者拿下了,押在哪里,我们两个确是不知。
娄之英喝道:你们偷这刀剑作甚?
长脸汉子见同伴已经招供,自己也再无需顾虑,说道:我们本就欠了赌债,听闻这两人大有来头,他们所使的兵刃都是至宝,由八尊者收在这里保管,因此便动了拿它应急的念头。我们哪里敢去偷来?不过借用两天,向当铺要些当钱翻本,等还了赌债,再去赎回。可后来情形少侠都知道了,那沈掌柜平日被我叫声叔叔,这次却见死不救,只给当个两,哪里能解我们的燃眉之急?所以我们便我们他突然睁大了眼,盯着窗外,脸色惊恐至极,不知看到了什么可怖的景象。
娄之英回过头去,却见窗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人,这人头罩面纱,身材矮小,着一席白色衣裙,腰间系着一条()
墨绿色的丝带,竟是一名女子。只听她开口说道:好呀,你们居然做出这种事来!监守自盗的罪罚,想必你们是清楚的了。声音极其悦耳动听,好似能摄人心魄一般。
那两个汉子齐声哭叫道:属下该死,求八尊者网开一面,饶我们一次。窄额汉子翻身跪倒,咚咚咚磕起响头来,长脸汉子被娄之英踏着不能动弹,却也以头触地,跟着拜首。
娄之英心道:原来是波莲宗的八尊者到了。嗯,记得十几年前,那四尊者文抒扬也是这番类似的打扮,看来不露真容,乃是波莲宗女教徒的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