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愣了愣:“什?么问题?”
褚晏眉头紧锁,神色间似乎是有些犹豫,但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
“如果是你?,你?能接受自己?未来的夫君每天都?去青楼么?”
褚晏面色凝重,忽然语出惊人。
“欸?”长乐猛地?睁大了双眼。
每、每天都?去青楼?
褚大人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难道他想以后每天都?……
长乐仿佛听见了自己?心房崩塌了一角的声音。
褚大人……竟然是这样的人么?!
长乐看褚晏的眼神满目都?是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然而,褚晏的问题却?还没有问完,紧接着?他又抛出了一个更炸裂的问题。
褚晏:“你?的父王必须不?遗余力地?为?你?的夫君铺路,一旦你?没了利用价值,你?的夫君会立马将你?休弃,这样也没关系么?”
什?、什?么?
长乐仿佛受到剧烈冲击一般往后退了一步。
“哗啦——”
她?感觉她?心房的另几个角好像也塌了,顷刻间一片废墟。
褚晏此刻在她?眼中,简直不?亚于是洪水猛兽。
天天要去青楼就算了,他还要利用她?,还要在榨干利用价值之后将她?抛弃?
长乐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掉下来了,她?崩溃地?冲着?褚晏大喊:“你?卑鄙、无耻、下流!!!”
呜呜呜呜呜,她?真?是看走?了眼,这样的人,就是长再好看她?也不?要了。
长乐吼完之后哭着?跑了。
褚晏却?是眸光一亮,他指着?长乐愤愤离开的背影,朝随从道:“看吧,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吧!”
长乐郡主还是虞秋秋上辈子唯一的朋友,按道理来说,能成为?朋友的一定?是臭味相投才对,那这想法怎么也不?该是大相径庭啊?
褚晏就纳了个闷了。
那虞秋秋是怎么回事?被浆糊糊住脑子了不?成?
褚晏一想起?这就完全无法理解。
随从:“……”
“您刚才听见长乐郡主说什?么了么?”他试探地?问道。
见随从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褚晏只觉莫名其妙:“她?不?就说了卑鄙无耻下流么?”
随从:“……”
看这样子是没听见了。
随从叹了口气,十分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可当他准备开口,抬眼却?看见了大人眼底的青黑,这到嘴边的话,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罢了,左右大人这形象也已经被他自己?败得差不?多了。
再者……随从又看了看他家大人的黑眼圈,沉默了半响后,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虽然大人自己?不?承认,但他却?是看得明明白?白?。
他家大人,还在人家坑底呢,短期来看,怕是出不?来了。
“虞大小姐和贺公子约了今天晚上要去摘星楼看河灯。”随从忽然冷不?丁地?道。
褚晏脸色蓦地?沉了下来,眼刀更是直往随从身上戳。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随从撇了撇嘴,咕哝着?:“唔……没什?么。”
反正,他就这么一说,大人若是不?在意,那就随便听听好了。
……
褚晏一整个下午都?在库房里?翻看那些从凶宅里?收上来的东西。
这些东西早就按照所属的个人归置好了。
“这几箱都?是那位兰三公子的。”
那桩灭门案的家主姓兰,三公子兰封便是这家的庶子。
属下用钥匙将木箱打开之后,便退到了一边。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褚大人今天似乎心情很是不?好。
虽说这褚大人原本就时常冷着?张脸,但之前的那种冷顶多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今天的冷……却?是那种无差别攻击,要把人冻死的冷。
下属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默默打了个寒颤。
褚晏一件一件翻看着?这箱内的东西,其中有很多的字画,竟然都?跟兰花有关。
褚晏目色冰冷,显然是想起?了一些刺眼的画面。
“这兰封喜欢兰花?”褚晏冷笑了一声。
贺景泽也喜欢兰花,因为?这个,虞秋秋还……
等等!
电光火石间,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褚晏的脑海里?飞快地?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