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此时正坐在自家的躺椅上,对着s13号念叨道:“特高课课长,在华教育总长,未来排行前三的甲级战犯,给佐藤这么个二流或色当陪葬,还真是屈才了。”
至于操纵傀儡、手段不够光彩这事,楚玉作为一个开挂的人,是不是不够公平。
但这场战争本就是不公平的存在。
她楚玉也本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她都开挂了,当然只想赢。
这位原贤总长本就是低调来淞城视察工作,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但却有接二连三的刺杀行动,只不过佐藤的安保工作做得好,并没有让刺杀者得逞。
“老王,咱们这次怕是不成了,防守太严,算了吧。”张姐说着这话时,颤抖着将纱布包裹在王哥的胸口。
王哥因为失血过多,早就面色惨白,但还是说道:“上头交代的任务,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是特高课课长,咱们有那么多同伴都死在他手上。”
张姐的眼泪顿时落了下来,这次行动他们差点就回不来了,若不是丈夫以身相护,受重伤的人就是她。
眼看着丈夫还要继续执行任务,她将人按住了,说道:“你动都动不了,再这样会没命的!他明天会去南鼎路,我再去试一试。”
王哥想要阻拦,但刚刚起身便扯动伤口,胸口止住的血又溢了出来,瞬间变得鲜红。
次日一早,张姐换了一身行头,早早就爬到了一座高楼的楼顶,掏出藏在那里的狙击枪,缩在一个视线死角,静静等待目标出现。
数辆黑色小汽车从道路尽头出现。
张姐手上的枪,拿起来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来。
最终脸上的表情变成绝望。
她见到了一个身形和目标很像的人,但也仅仅只是相像。
张姐本就擅长辨认,旁人认不出来,但她却能看出来这人只是个身形相似的替身。
她也注意到街面上那些看起来无所事事的人,一旦枪响,她就跑不掉了。
张姐心里五味杂陈,她一时不知道是不是上级情报有误,还是说这是对方临时起意的安排。
张姐本应离开,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告诉丈夫任务失败的事,心里也保留着一丝期待,希望等等还能有刺杀机会。
南鼎路中央是淞城最好的酒店,兰亭厅又是这家饭店里最高级的会务包厢。
如今在这里正准备进行一场高层之间的会晤。
趁着人没来的空档,原贤总长当众表扬佐藤这个自家后辈:“你今天的安排很聪明,既能保障安全,也能多抓几只老鼠。”
佐藤立马谦卑地低下头,说道:“总长阁下,您过誉了,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众人心照不宣地看着这两个名为上下级,实际上是姑父与侄子在这互演。
三分钟后,几个明显日耳曼长相的欧洲人推门走了进来。
因为是秘密会议,会场内的服务人员全都被清了出去,能留下来的,都是两国的高层。
会议厅现场被排查数次,确保没有任何监听设备,这家酒店也在这群日耳曼人的掌控之下,按理说应该绝对安全。
但会议刚开始,在所有人注意不到的地方,从佐藤脚底缓缓弥漫起一层层浓重的灰雾。
等参会人意识过来的时候,浓重灰雾已经形成结界,阻挡住他们离开的脚步。
外面的人不敢进来打扰,里面的人压根出不去,因而压根没人知道,开会不过五分钟,会议厅里就已经是灰雾弥漫的场景。
楚玉坐在家中的躺椅上,两把剑充当着她的眼睛,她一只手捏着大把极品灵石,另一只手掐诀,她以佐藤为锚点,将灰雾催动到极致。
原本要花费数日才能达到效果,被她压缩到十分钟。
会议厅里,此时里面已经是一片炼狱般的场景。
仇恨,怨恨,人心底里最大的恐惧,他们或与恐惧战斗,或被恐惧杀死。
这群人本就不是什么心理健康的正常人,如今只会变得更疯。
佐藤这个心里脆弱之人,第一时间和周围人扭打在一起。
会晤双方的首脑,本来都不应该带着武器见面的两个人,此时却全都拿住藏在身上的杀器。
半个小时后,这场漫长的野蛮厮杀终于结束。
浑身浴血的胜利者,看着面前鲜血淋漓的场景,拿起匕首,狠狠扎向自己的腹部。
所有人死亡之后,灰雾逐渐消散。
外面的人这才闻到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疯了一样往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