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婶子,你们不用再劝了,我意已决,若是不问个清楚明白,我晚上睡觉都不会安心。”楚玉说道。
两人见她态度坚决,到是不好继续再劝下去。
楚玉没有管柳叶儿和柳谢的丧事,毕竟柳誉做了这样的事情,她恨乌及乌似乎也是理所当然。
但仍然有不开眼的族人,跑过来和楚玉念叨:“五郎虽然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但是柳叶儿和柳十郎都还是个孩子呀,他们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忍心看他们暴尸荒野?”
楚玉也没惯着这种人,当场甩了一个大耳刮子过去。
“你怎么能打人呢!”
楚玉面对这样的指责,直接说道:“我只是打人,你怎么就这么生气?那两个孩子都要杀我了,我都没这么生气!你这么善良,一定愿意为他们买棺材下葬吧?”
这个上赶着找打的族亲捂着脸说道:“我家里穷,又不像你,卖根人参就是二百两银子”
楚玉看了他一眼,心道自己还是打得太轻了,让他到现在还有胆子来哔哔。
楚玉又用力一巴掌甩过去:“县太爷也富得很,你去找他化缘呀!”
族亲捂着疼痛的另一边脸,张嘴说道:“县太爷也不是他们的嫂子……”
楚玉那扯着大旗,大声说道:“好哇,你居然说县太爷是个女人!”
“我我……我不是,我没有……”
他本就不是个伶牙俐齿的,此时被楚玉乱扣帽子之后,心慌得不行。
楚玉暗道,果然柳姓族人里,脑子稍微灵活一点的,都已经凉了,如今留下来的这些早就被边缘化的族人,想要挑出一个稍微会说话的都很难,战斗力如此低微。
经了这一遭之后,再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跳出来给楚玉添堵。
至于柳叶儿和柳谢姐弟俩的丧事,最终是由新族长出面操持的。
从楚玉闹着要殉夫开始,到如今楚玉要上京,柳姓宗族的男丁已经死了一半,这位新族长,是剩下一群人里,稍微会来事的那个。
他主动请缨成为新族长,其他人也没反对,这姐弟俩的丧事他也没敢找其他族人要钱,怕要了钱他就当不成新族长。
所以,最终这姐弟俩的后事,是他斥巨资买了两卷草席,请族人们帮忙安葬,从头到尾,他都不敢招惹楚玉。
楚玉也明白他的意思,之所以到了这个地步还要给这姐弟俩下葬,是新族长在赌,赌柳誉成了驸马后,他靠着这点帮忙入土为安的情分,总能占到点便宜。
楚玉懒得管他投机倒把的行为,而是有条不紊地安排起进京的事情。
为了这事,王婶还特意过来提醒她,道是她一个女人独行千里,始终太过危险,所以劝她和县里的商队结伴进京。
楚玉拒绝了,县里的商队半年进京一次,十多天前才从京城回来,货物还没有卖完,下次进京多半会在两个月后。
楚玉不耐烦将时间花费在等人上。
她收拾好包裹之后,出发之前,去了一趟县里。
原身就在县城里长大,对这里并不陌生,楚玉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医馆附近。
原身父亲的医馆,为了给柳誉凑钱,折价卖给徒弟,这些年,这位师兄对原身颇多照顾,每次收购原身的药材,都是按照最高价给。
楚玉这次来,却不是见师兄,她的目光落与医馆隔了两间房的低矮小院子上。
楚玉左右望了望,确保附近没人看见她,紧接着一个鹞子翻身,她就进了小院子里。
大白天这小院子里空无一人,可能是因为屋子里没什么值钱财物的缘故,房门都没有上锁,楚玉长驱直入。
进门之后,床铺上铺盖乱糟糟的,散发出一股异味,楚玉十分嫌弃,又看向其他地方。
桌椅板凳上都积了厚厚一层灰,显然这屋子的主人只拿这个家当旅馆,晚上回来睡觉,早起直接离开,并没有多少生活痕迹。
楚玉嫌弃屋子里太脏,便在院子门后站着,她仔细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形,待看见地上一个积满雨水的小土坑时,眼神一动。
她在院子里等了约摸一个小时,天色完全暗下来。
门口终于传来了动静声,院门被推开,一道醉醺醺的身影踉跄着走了进来。
等这人关上门之后,楚玉瞬间贴近,一只手抓着他的后脖颈,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口鼻。
醉鬼哪怕因为喝酒意识不清醒,但他也瞬间感受到危险降临,立马动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想要挣扎嚎叫,但楚玉的力气极大,他除了发出几道低哑的呜咽声,再没有闹出更大的动静来。
而这样的声音,压根就传不出这间院子。
楚玉身上早就带着正义裁决徽章,此时显示这个人头顶上跳出一个数字“2”。
这代表这人害死过两个人。
楚玉不再犹豫,直接拖着这个人进了屋子里,将人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