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童夏此言, 其中一位女同学抱怨道,“你自从去了?杂志社,越来越忙了?, 诗社搞活动、跳舞都没空参加, 现在是假期,也不能好好休息、玩乐,我看啊, 那?儿确实不是什么好去处!你不如就跟我们去参加舞会,包记者?不是说还有其他报社的名记也会来吗?他们还能介绍人到大报社实习, 这不比班马那?个不正规的小杂志社强……”
“不用了。”童夏忽然冷下脸打断道。
这人原是她在诗社交到的朋友, 当初她打算跟随高村出国, 还曾想过给她分东西,只没想到她对《班马》居然是这样的评价!
女同学见状,只得讪讪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句,“比起包记者他们杂志社, 本来也不怎么样嘛,还不让说。”
童夏闻言,彻底冷了?态度, 准备绕过这些人前往公交车站。
诗社另几人忙打圆场, “童夏,张婉清说话?就这样直来直去的, 你别生气, 咱们不说工作、不说杂志社, 就说跳舞, 这家庭舞会多稀奇呀,你喜欢跳舞又跳得好, 一起跟去涨涨见识呗!”
童夏与几人关系都不错,不愿将关系弄太?僵才打了?那?通电话?,因道,“我还要赶回去工作,你们玩吧。”
而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包姓记者?见状,才忙跟着劝道,“童夏同学,《班马》的大名,我也是听说过的,你们的活动?策划搞得很不错,不过,张婉清同学的话?虽然不那?么入耳,却是客观事实,所以,即便你无意?愿更换工作单位,但还是可以到舞会上认识一些业内的同志和领导,对?你们杂志社发售、评奖评优也是有好处的。”
只童夏依旧摇头,“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只是报社内的一名普通编辑人员,对?报社发展、决策方面的事情并不了?解,也起不到任何作用,还是不多此一举了?。”
话?毕,童夏对?着众人点了?下头,便要离开。
包明辉见人油盐不进,不禁暗地里嘬牙花,好不容易撞上个名校研究生,二十?四五的年纪,卡着彦哥的口味,他也喜欢,不止身?段好,性子?看着也柔和,像只忧郁柔弱的小鸟,一瞧就闹不出事来,没想到这么难弄。
他看了?眼人来人往的文化馆,不禁感慨这儿真不是个好地方,不然就能直接将人拉走了?。
于是,他与同行的兄弟对?视了?一眼,道,“阿文,既然童夏同学不想去,那?也不强求,你先带张婉清同学他们几人过去,我把童夏同学送上公交车就来。”
童夏闻言,忙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
可包明辉不听,滑着自行车跟在童夏身?侧,热情地聊着一些杂志社的趣事。
童夏闻言,只一脸含蓄,默默听着,其实手心里全是汗。
好在现下正值文化馆的培训班下课,路上行人、自行车很多,公交车站候车的人也是。
童夏站在人群里,才有了?丝丝安全感,只是人多也有不好的地方,跟这姓包的记者?尬聊十?多分钟才等到的公交车,她挤不上去!
童夏看着空了?大半的车站和姓包的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警惕顿生,果然听人道,“童夏,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
童夏不答,他也不在意?,只道,“我刚刚听你打电话?好像说赶时?间,下一趟车还不知?要等多久,我骑车送你吧。”
童夏只摇头拒绝,“不用,太?麻烦了?。”
“不麻烦。”
只见包明辉说着,就要来抓她的手,童夏吓了?一跳,慌忙躲开,着急看了?看周围的人群,扬声道,“包记者?,我谢谢你,但真的不用了?,你忙去吧,不用管我。”
包明辉看了?一圈回头疑惑看向他们的人,只得收回手,嗤笑一声,自顾点了?根烟,人却不走。
时?间渐渐过去,童夏看着周围不停有人上车离去,心里越来越慌,她盘算着不管下一辆公交车开往哪个方向,她都要上车,先远离这个人再说。
只忽然有一辆吉普车摆尾停靠在公交站台旁,童夏吓得后退,但车门打开见到那?几张熟悉面庞时?,童夏激动?得差点儿落下泪!
“愣着干什么,上车呀!”
江南催促的声音响起,童夏的心定下了?,转头向包明辉道,“包记者?,有人来接我,我先走了?。”
包明辉正暗恼是谁敢抢他的猎物,就见到车上那?张漂亮又有些熟悉的脸,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那?天?撅了?彦哥面子?那?个女人吗?
而后又兴奋地想,没想到童夏和这个女人是一起的,这不是巧了?吗?!
江南显然也认出了?这人是那?天?游览船上跟那?个搭讪男人一伙的,霎时?冷了?脸。
而此时?,童夏已经上了?车,立刻关上车门,楚照青仿佛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一踩油门,将那?人远远甩在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