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从赵瑞的肩上退开, 直视着他。
“你总说‘我’的上辈子可惜了,作为程登临妻子,她确实可惜, 但她了不了解那么多经济、金融类信息我不知道, 我却不是,因?为我本科、研究生就学这个?,如果不了解, 可能做不了工作……”
赵瑞瞳孔微缩,抚在江南背上?的手下滑, 紧紧箍住她的腰, “你跟她……”不是一个人?
赵瑞语气中带着隐秘的欣喜。
江南点头, 笑问他,“怕不怕?”
赵瑞圈住江南的胳膊用力,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腿,将她抱起?跨坐在腿上?,腹部紧紧相贴, 反问道,“我上?辈子死了,可能?血肉模糊, 你怕吗?”
江南轻笑一声?, 搂着他的后颈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叹息道, “那还?是我亏一点, 我可是睡一觉就过来了。”
听到这话, 赵瑞又?开始紧张, 因?为江南有?回去的可能?!
江南见他如此,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脸, 安抚他,“回不去了。”
然后,给他讲了她上?辈子的生平。
赵瑞听完后,只问她,“留在这儿是不是很苦?”
毕竟未来生活很便利,不说江南来的四十年后那么远,就是九十年代也?不是现在能?比的。
江南摇头,“不,这里很适合我。”
她给赵瑞复述了一遍那段国家衣食住行全包、适合养老的理论。
赵瑞笑了,眸光闪烁,“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很幸运,能?够重来一回弥补遗憾,又?能?遇上?与他如此契合的江南。
江南坦白之后,赵瑞兴奋又?激动,将江南紧紧按在怀里,进行唇舌掠夺。
许久之后,赵瑞就势起?身,抱着江南回了房间,并未开灯,屋里的架子床响了半夜。
次日,江南醒来,赵瑞已?不在了,她伸手摸了摸枕下的手表,眯眼看了下,已?经十点多了,因?猛地坐起?,身上?一阵酸软又?倒了回去,缓了好半天才起?身,穿衣服、梳头。
打理好,出了卧房门,只见院里就赵川泽一个?人,正捧着他的邮册在看。
江南有?些尴尬,一边到厨房倒水洗漱,一边问他,“你爸呢?”
赵川泽先抬眼抱怨了她一声?“你好能?睡”,又?将注意力转回邮册上?,道,“他说有?事儿出门一趟,早饭在锅里。”
江南洗漱完,掀开锅盖,果然见锅里热着的包子稀饭,弯了弯嘴角。
而此时的赵瑞,骑车去了卓守诚店里。
卓守诚正在招待客人,而这二位客人还?是熟人,两?人见到赵瑞挑帘进门,也?明显一惊。
“哟,认识?”卓守诚见状,稀奇道。
只两?边俱是沉默不答,卓守诚也?不在意,笑了一声?,招呼赵瑞到里间坐,“自己倒水,我马上?完事儿了。”
赵瑞却没照做,只拿起?柜台上?的笔,在笔记本上?写下几行字,跟卓守诚道,“帮我找点儿东西。”
说着,掏出两?百块钱夹在本子里,就要走。
卓守诚忙站起?来挽留,“诶,你好不容易进趟城,连坐下喝杯茶的时间都没有??”
赵瑞因?笑道,“你不做这单生意,不就有?了?”
卓守诚一愣,回头。
只见桌前的两?位女同志面色均不好,其中一位对赵瑞怒目而视,拍桌道,“赵瑞,你有?病吧!”
正是岑静秋。
她没想到,她们好不容易找到个?能?轻松安全买布料的地方,赵瑞一来就断她们路子!
赵瑞跟本不理她,只看卓守诚,行不行给句话。
卓守诚点头一笑,“得嘞!”
后转头对岑静秋和程怡心道,“二位,咱们没缘分,这单生意不做了,慢走不送啊!”
二人闻言,又?惊又?怒,岑静秋破罐子破摔道,“他说不做你就不做,他是你爹?”
卓守诚收起?笑,“二位,你们今儿要是老老实实从我这儿走出去,你们到哪儿做生意不是做,但要是敢在我的地盘掀桌子,在安城,我保管你们买不到一块儿像样的布料,你们信不信?”
岑静秋被他这狂妄的口气镇住了,程怡心也?一把拉住她,跟卓守诚道,“那就不打扰了。”
说着,便拉着她往外走,只临出门时,回头向赵瑞道,“我实在没想到赵同志会做这样的小人行径!”
赵瑞一脸冷漠,“你该庆幸你坐过牢,抵消了我媳妇儿的大半怒气,否则,我就不是在这儿说句话就算了。”
程怡心气得打颤,果然,能?看上?江南的人,她就不该有?期待!
而后,她叫上?岑静秋,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