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日子就不能买花给你吗?”纪冠城把花塞进栾彰的怀里,“收到花开心吗?如果你收别人送的花收到麻木没感觉了,那就不要告诉我了。”
栾彰下意识地低头闻了闻,他印象中白玫瑰并没有这么香,纪冠城说是花店的小姐姐帮他在里面夹了别的花,这个要求实在是特殊,栾彰有些好奇,纪冠城解释说:“看到花时心情会好,闻到花香时心情也会很好,双重感官刺激之下效果会翻倍,并且我知道你没有花粉过敏。”
他凑近亲了一下栾彰的脸颊,低声问:“我说的对吧?”
栾彰并不喜欢有香味的东西,随着和纪冠城同居的时间越来越久,他的鼻子也逐渐开始对某些香味免疫。对上纪冠城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栾彰有点不想扫兴,他用鼻尖蹭蹭纪冠城的鼻子,说道:“对,我很喜欢。”
他从花束中摘了一朵轻吻后递给纪冠城:“谢谢你。”
纪冠城没有接过花,而是揽着栾彰的手臂借势向上窜起去吻了他的嘴唇。
很快,很短,很轻,却情意绵绵。
“好啦,洗手吃饭了,你不是点名要吃西红柿炒鸡蛋吗?”纪冠城竖起手指,“我放了六个鸡蛋。”
“……”栾彰无奈笑笑。
他整理的空档中纪冠城去给光光开罐头。他有意训练光光吃晚饭的时间能和他们保持一致,否则光光总是会跳上桌子来。
起初一切都很简单,光光要比其他猫聪明很多,纪冠城跟它说过几遍它就记住了——就像训练小狗一样,有时光光聪明得让纪冠城怀疑它是不是能听懂人话。
万物有灵,也没什么稀奇。
可后来纪冠城发现,光光学得快忘得也快,过两天就能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栾彰说猫的记忆只有七天,不要指望动物。纪冠城觉得这不科学,除非光光是故意的。
他开始观察光光,忽然发现了许多曾经从未察觉的细节。
比如光光的耐心和稳定性比一般的猫要优越许多;诺伯里说话的时候,它会蹲下来仔细寻找诺伯里在哪儿,然后跟着一起叫;它的方向性不太好,有时候纪冠城叫它,它明明听到了,跑来的时候还要仔细确认。
纪冠城把罐头放好后正要去吃饭,只见光光吃过两口后忽然跌倒在地,四脚痉挛抽搐。纪冠城大惊,栾彰闻声走来,神色忽暗。
两人晚饭都来不及吃就带猫去了医院,大夫给猫拍了全身的片子,除了脑部有一个非常不起眼的不明黑点之外,其他看不出有什么毛病。小医院的设备有限,医生建议为了确定病情,最好去大医院拍核磁。
现在太晚了,预约也要等一段时间,纪冠城坐在一旁冷静地在网上搜寻办法,而栾彰却是面无表情,从头到尾只字未说。
“唉……”纪冠城叹气,对着栾彰摇摇头。
栾彰摸摸光光的头,对纪冠城说:“带去实验室吧,那里的器械是最先进的,而且不用等。”
“……这……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栾彰笑道,“我自己打开我自己的实验室大门,谁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