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误会!我与她之间从来没有误会,只有恨。”孟氏脸色陡然冷了下来,眼底泛起狠厉。
“母亲!此话怎讲?”
崔语蝶被孟氏的话吓了一跳,心里猜测了很多,万万没料到母亲跟姨母()
之间居然还有过节。
右相刚要抬脚进屋,听见孟氏的话又把脚收了回来。
就听孟氏恨恨地道:“断亲就断亲,谁稀罕!一个将死之人而已,她阴魂不散,毁了我的幸福,我能让她活到今日,我已经是很仁慈了。”
“母亲!姨母她……”
“什么姨母,她就是个狐媚子,母亲都羞于启齿,你爹的魂都是被她勾去了,睡梦中还在喊着她的闺名。”
崔语蝶没想到姨母跟自已的爹还有过一段,见母亲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
她连忙阻止道:“母亲,有话好好说,家丑不可外扬,姨母她已经梳头不嫁,爹也没有往桃花庵去,这话以后别再提了。”
崔语蝶顿了顿道:“姨母断了我送去的补药果然好了许多,有江神医帮她调理,她很快就会康复,不存在将死之人的说法,母亲慎言。”
“江姝月在桃花庵?”孟氏愕然。
“是,也是她查出来母亲让我送去的补药不对才停了药。”
“蝶儿,你是说她死不了?”
崔语蝶见母亲的脸色煞白,摇了摇头,“应该没事,我离开那日,女儿去给她请安,见她脸色明显红润了许多。”
“不可能,不可能,她早就该死了,应该是她对我起了戒心,没有把补药全给吃了。”
孟氏状如癫狂,摇头晃脑,情绪激动。
“母亲!”
崔语蝶低呼。
这时,珠帘“啪”地一声响起,右相一脸怒气地冲了进来。
“啪!”的一声响起,孟氏的脸上顿时留下了五根手指印。
“爹!”
崔语蝶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毒妇!我真是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究竟给她下了什么毒?快把解药拿出来。”右相疾言厉色,愤怒之极眼底泛着血丝。
孟氏被右相一巴掌打得晕晕乎乎,耳朵嗡嗡作响。
崔语蝶吓得手足无措,见父亲没有再动手才转身出去叫人去冰窖拿冰块过来。
片刻后,孟氏捂住红肿的脸颊声泪俱下地控诉。
“是我狠心吗?狠心的人是你,一边与我装恩爱夫妻,一边惦记着那狐媚子。”
“要解药吗?没有,你的心头肉死定了,哈哈哈哈……”
孟氏仰头大笑,眼泪顺着指尖流淌。
“孟氏,你要知道我与她认识在先,若不是我母亲……我根本不会娶你!”
“崔靖,貌合神离的日子我过得够够的了,我为你生儿育女,你心里却还惦记着她,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疯子,不可理喻!”
右相一甩衣袖愤愤然离去。
出了院门,叫上车夫直奔桃花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