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宫女连忙转身出去,把外面的宫女都叫进内殿收拾。
临近午时,岚贵妃才一脸容光焕发地回到内殿。
宫女连忙服侍她穿衣挽发。
管事宫女忍不住抬眼朝后望去,殿内哪里还有韩奴的身影。
岚贵妃穿戴整齐来到前殿,莫子砚连忙迎了上去。
岚贵妃脸颊红晕未退,莫子砚担忧地道:“母妃莫不是身子不适,要不要叫太医过来瞧瞧?”
“不用,皇儿可是有要紧的事跟母妃商量?”
岚贵妃摆了摆手径直走到上首坐下,折腾了一上午,尽管韩奴为她按摩了一会儿,腰肢大腿仍然有些酸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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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砚模样像极了岚贵妃,有一副好皮囊,就是性子不及岚贵妃沉稳。
莫子砚焦急地道:“母妃,刺杀再次失败,估计他傍晚之前会进宫,要不要派韩奴带人去截杀?”
岚贵妃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厉声道:“不行!别轻易用他们,若让那些个老臣知道了你用南诏的侍卫在梁国杀人,他们就有借口到你父皇那里谏言,让你遣返南诏的侍卫。”
“你自已好好掂量,是梁国的人可信还是南诏的人可信!”
岚贵妃疾言厉色,仿佛这事大如天。
莫子砚愁眉不展,“母妃,儿臣当然知道南诏的人更可信,母妃贵为贵妃,可你是南诏公主,那些个老东西没有一刻拿你当贵妃敬着,包括儿臣,就像咱们母子是南诏派来窃国似的。”
“他们没想过,儿臣身上也流着父皇的血液,儿臣也应该有资格继承皇位的。”
听见莫子砚说他身上流着梁国皇的血脉时,岚贵妃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神色。
“儿臣你刚才说他今日到都城?”岚贵妃话锋一转回到刚才的问题。
“是,儿臣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禀报,他正大张旗鼓地朝云梦城而来。”
岚贵妃唇角浮起一抹轻蔑与不屑,“回来又如何?失踪了二十多年的人了,也许早就尸骨无存,谁知道会不会来的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冒牌货。”
“母妃,您跟儿臣想到一起去了,太医院里有你的亲信,滴血验亲太医院是要参加的,儿臣过来就是跟您商量,从滴血验亲下手,只要父皇不认他,任他上蹿下跳也枉然。”
莫子砚越说越兴奋,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嗯,这事母妃去安排,你常去看看你父皇,学学二皇子,没事总往你父皇面前凑。”
岚贵妃现在是一眼都不想见到那个人,儿子要顺利继承皇位,虎符和玉玺得名正言顺地拿到手。
莫子砚不以为然,“母妃无需多虑,二皇兄他无心那位置,他整日结交一帮纨绔沉迷诗词歌赋,手里也没什么人可用,不足为惧。”
二皇上莫子谦是静妃所生,静妃出生在梁国有名的纳兰家族,父亲是文官,现在已经闲赋在家颐养天年。
纳兰家族里的男子世代从文,二皇子莫子谦也继承了纳兰家族的血脉,骨子里对诗词歌赋情有独钟。
母子俩商量完对策后都各自派了人去安排。
云梦城外,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守卫得知了消息后连忙进宫传消息。
队伍进了城门,见街道上有来来去去的行人。
南宫泽月勒了勒缰绳放缓了前进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