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等候在外屋的秋菊走了进来,“小姐,昨夜的春雷可惊扰到你了?”
江姝月回头,“我睡得太沉,没听到。”
昨夜整理种植蔬菜的资料,誊抄了好()
几份,差不多子时末才进空间歇下。
原本春雷的响声在空间里也能听见,她着实太累了,还真是一点也没听见。
兰儿抱着雪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江姝月连忙上去接过抱在怀里。
她轻轻地抚摸着雪儿柔软的身子,“小傻瓜,昨夜有没有吓着,以后别自个儿去花厅睡了。”
雪儿抬起头,伸长脖子试图蹭江姝月的脸。
江姝月低头让它可劲地蹭,两人算是冰释前嫌了。
“小姐,昨夜奴婢疏忽,离开花厅时关了花厅的门和窗,雪儿昨夜定是被惊着了。”
兰儿看雪儿可劲地讨好小姐那模样,不难想象,毛孩子定是吓着了。
“小姐快去洗漱,一会儿吃了早饭试试喜服。”
秋菊刚才在回廊处遇见绣娘,绣娘说小姐和姑爷的喜服做好了,一会儿送过来试一试,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改动还来得及。
江姝月恋恋不舍地放下雪儿,窗外,淅沥沥的小雨逐渐转成了蒙蒙细雨。
江姝月心里暗暗思量,南宫泽月何时才能回来。
眼看婚期一天天临近,江姝月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江姝月心事重重。一顿早饭食不知味。
待到绣娘手捧喜服过来时,江姝月抛开杂乱心绪。
喜庆的正红色,绣功细腻繁复,瑰丽绝伦,霞帔宛如天边的流霞,外衣是极其柔薄的绯色鲛纱。
衣襟和衣袖上的祥云花纹之间缀着朵朵合欢花,象征着新娘新郎百年好合。
霞帔后的凤凰展翅栩栩如生。
由于时间紧迫,江姝月让绣娘走线不用全满绣,金线勾勒出形状即可。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喜服给江姝月披上。
秋菊只觉眼前一亮,“小姐,美极了,很合身,若再戴上凤冠,姑爷进了洞房就不想出来。”
“噗!”
绣娘和兰儿被她的话逗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江姝月娇嗔地瞪了秋菊一眼,“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姑爷难不成是沉迷美色的登徒子了。”
“小姐你别急,奴婢是过来人了,等你洞房花烛时,你就知道了姑爷的真面目了。”
“你……你别瞎说,兰儿和她们都没成亲,你别成心吓唬她们。”
江姝月被秋菊的虎狼之词闹了一个大红脸。
见兰儿和绣娘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她娇嗔地责怪道。
“哎!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新郎又不是真狼,有甚可怕的,有时候男人也像个孩子,给点甜头就乖巧得不行。”
秋菊自顾自地说,兰儿羞得恨不得原地遁了。
绣娘红着脸仔细检查喜服上可有什么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