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这事急也没用,若下次卫三公子跟那姑娘再私会,你们带着人叫上卫家人去当面挑破,想必卫家也不好再纠缠着不退庚帖了吧?”
“多谢江姐姐,还请受妹妹一礼。”杜语桐连忙起身向江姝月福了一个平辈礼。
“杜姑娘客气了。”江姝月起身扶住她的胳膊。
随即杜语桐眼眶一红,“江姐姐,这消息对我太()
重要了,自从换了庚帖,我没有一日睡过好觉。”
“外面都道是卫三公子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我杜家姑姑嫁的是卫家二房,姑姑无所出,卫家老夫人给姑姑院里塞了不下五个妾室。”
杜语桐吸了吸鼻子,“姑姑回来的时候曾经在母亲说起过。说卫家儿郎个个看着人模狗样,骨子里可都是坏坯子。”
杜语桐说的这些事,江姝月也是知道一些。
“小姐放心,老奴这就去给夫人禀报。”仆妇躬身就要退下。
杜语桐连忙喊住叮嘱,“这事不得声张,别让父亲知道,让母亲房里的人去盯梢。”
男人考量的东西不同,卫家权倾朝野,大理寺卿也忌惮三分。
只要把卫三公子私会女子的事挑明,卫家只能乖乖接受杜家的退亲。
奴仆退下,杜语桐拉着江姝月的手坐下。
“江姐姐,你我一见如故,我可以经常去找你玩吗?”
“当然可以,我医馆里有好多姑娘,你来了也可以跟她们一起识别药材,以后在后宅里,也没人可以糊弄得了你。”
杜忠忌惮卫家,准确的说,京城里的四大家族并不像表面的那般和谐。
一朝天子一朝臣,仁宗皇帝在位时封的侯爵勋贵都沉寂了下去。
若萧京昭要想坐那位置,权臣也需要笼络,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添堵的人强。
杜语桐本性不错,江姝月也愿意跟她结交。
“等我把卫家的亲事退了,就有大把的时间去医馆找你,江姐姐可别嫌我烦。”
杜语桐是真的饿极了,端起糕点劝江姝月和秋菊品尝。
江姝月和秋菊摆了摆手,“我们刚吃了午饭,这会儿实在吃不下。”
杜语桐是真的饿极了,丝毫不再顾及什么大家闺秀的矜持,捻起一块糕点就放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今儿个为了逼母亲去跟父亲提退亲的事,我是真的没吃午饭。”
江姝月见她那狼吞虎咽的劲,起身告辞,“杜姑娘既然能吃能喝,我这就回医馆去了。”
“唔,别,江姐姐等一下。”
杜语桐一口咽下嘴里的糕点,一把拉住江姝月的手腕。
江姝月只觉手腕微凉,低头一看,就见如雪的手腕上多了一个水头很足的玉镯。
“杜姑娘,这可使不得?”江姝月欲褪下玉镯还回。
杜语桐一把按住江姝月的手,“江姐姐,你以后喊我语桐妹妹可好?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无比的亲切,就如同我的长姐,这是妹妹的贴身之物,你就别推辞了。”
看着杜语桐殷切的目光,江姝月推辞的话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