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别急着回绝,郭员外说了,他不嫌弃你带着一个拖油瓶,郭夫人是个心善大度的人,姑娘不必有所顾虑。”
“郭员外家大业大,姑娘进府穿金戴银,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姑娘你好好考虑一下。”
王媒婆说完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姝月,观察着她的神情。
她王媒婆保媒拉纤多年,凭她那三寸不烂之舌,成全了不少孽缘。
江姝月不想给苏家惹来麻烦,她强忍着怒意。
平静无波地道:“多谢王大娘好意,我夫家乃武将之家,我家小叔子也得了皇上的赏识,封了副尉,婆婆得知我为她战死沙场的儿子生了一男丁,不日就要接我回京城。”
听完江姝月的话,王媒婆脸色都变了。
王媒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道:“这……这,这是好事,恭喜小娘子了。”
京城名门望族那么多,一个小镇上的员外,哪里敢强娶一个副尉的嫂子,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王媒婆干笑两声就告辞离去。
“哎哟!”
王媒婆刚转身就差点摔了一个狗吃屎。
“王大娘你慢着。”
看着王媒婆狼狈离开,苏南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刚才王媒婆只顾着和江姝月说话,苏南用脚把板凳往她身后挪了挪。
苏南断定她转身就会撞到板凳上。
苏婶送走王媒婆,后怕地抚了抚胸口。
“月儿,你不知道,镇上那郭员外忒不是个东西了,仗着家里有两臭钱,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只要是他看上的姑娘,他都会想办法抬回去。”
“婶放心,他那种人就是欺软怕硬,今天我故意说那番话,就是唬他的。”
“阿姐,以后别去镇上赶集了。”
江姝月揉了揉苏南的头:“好,姐听你的,从今天开始,阿姐足不出户。”
江姝月回到老宅,秋菊和苏慧忙不迭地迎了上来。
“阿姐。”
“小姐。”
“没事,王媒婆说了门恶心人的亲事,我拒绝了。”
江姝月说得轻描淡写,内心却并不平静。
郭员外仗着有几个臭钱,他嚣张贪色的名气,在十里八乡都有目共睹。
既然是银子多了惹的祸,那姑奶奶就让他一贫如洗。
夜晚,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里,仿若窗口挂着一层白纱。
江姝月缓缓地睁开眼,隔壁屋里的秋菊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岁岁的小手拽着她的里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熟睡中的岁岁就像怕娘亲丢下自己似的。
江姝月意念一动,母子俩消失在原地进入空间。
安顿好岁岁,江姝月打开空间的衣柜,没有黑色的夜行衣,她索性找出一身白衣换上。
一根发带把青丝轻拢与脑后,出了空间,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来到柴屋,一挥手,把长长的竹梯收入空间。
出了院子走进竹林,在月光的照映下,竹影婆娑,路边的草丛里蛐蛐声此起彼伏。
沿着村外的田埂走去,一阵夜风吹来,带着一丝清凉,驱赶走了白日里酷热的余温。
稻田里,不时传来几声青蛙的鸣唱。
江姝月深吸一口气。
空气清新馥郁,让人沉醉。
出了村,上了大道,江姝月意念一动,一匹马儿出现在路上。
“马儿乖,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在我空间好吃好喝快两载,一会儿你可别把我甩下背来。”
江姝月轻轻地抚摸着马儿的脑袋,像()
是轻言细语地与它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