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羽观察了一会儿，他依旧没弄懂章城的出招。
章城那招四两拨千斤的小手段，让他觉得不算稀奇。
因为那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低阶武技，名为点犀指，他其实也会，只是无法像章城那样把握好使用的时机。
如果是他，恐怕没办法用那种低阶的武技挡住一只金丹境初阶的妖兽愤怒猛攻。
他猜测章城或许有看穿对方身体行为的能力。
不然的话，仅凭两眼的观察和灵力的感知，无法做到那般精巧的应对。
就在韩星羽驻目观察之时，章城似乎察觉到了韩星羽的目光。
他突然转头看向了韩星羽，眼神与韩星羽的目光迎面相对，然后轻轻咧嘴微笑，给了韩星羽一个和善的笑容。
但在韩星羽眼里，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利刃。
他总觉得章城在用眼神和微笑威胁自己，让自己不要对其观察入微。
他从章城那稳重和善的面容下，看到了如猛兽一般的直觉本能。
突然被章城的眼神盯住，他有种普通人被老虎盯上的错觉。
只不过那老虎好像并不太饿，没有朝自己扑来罢了。
老虎甚至还用眼神告诉自己，远离他的领地。
韩星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
但他被章城盯住之后，浑身都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好在章城只看了他一眼，便被又站起身的先丞吸引走了目光，重新盯住了李纨的手下先丞。
先丞左耳破开，半边脸都染成了血红。
即使这样，它也没有认输的样子。
它再次愤怒出手，向着章城冲了过去。
只不过这一次，先丞的屁股后面不知何时多了三根尾巴。
那三根尾巴并非狐狸样的毛尾，而是细长如鞭，更像是常见的牛尾。
三根牛尾的末端，还生着三角形的棕红色晶锥。
随着先丞的操控，那三根带尖的牛尾又如蝎尾卷曲向前，然后跟着先丞的拳头一齐攻向了章城。
一时间，章城的双手像是要同时应对五条手臂一样。
章城倒是没有了之前的那般轻松，但也压力不大，一次次巧妙地化解着危机，没有让先丞得手。
韩星羽发现，章城从开战以来，虽然已经与先丞战斗了十余个回合，不只是没有受伤，连灵力都没有消耗多少。
那章城每次都能用低阶的武技或者术诀化解对方的招式，还都恰到好处。
当然，章城也偶尔会换用一两次厉害的招数，趁机还击，给先丞造成伤害。
但那也消耗不了太多的灵力。
在韩星羽看来，章城仿佛不是在和对方生死互搏，而是在玩一场战斗游戏。
章城的目的似乎不仅仅只是赢过对方，他像是想用最低的灵力代价解决掉对方。
他把与先丞的战斗玩成了控制成本的游戏，而被当做成本来控制的东西，便是灵力。
看到这里，韩星羽想起了九棋之前的话。
他猜测章城遗落在妖兽森林深处，还能生存四年，大概也是依靠着类似的手段活下来的。
韩星羽已经有点好奇章城的经历和手段了。
不过章城既然不喜欢别人窥视他，韩星羽也就不再多看。
就在章城与先丞打得如火如荼之时，韩星羽又把目光转向了下一个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