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二狗一听,赶忙拱手:
“大人,我荷包紧紧系在腰间,打的可是死扣,而且系了好几年都没有动过,它总不可能自己掉落吧?”
“而且我这荷包的系绳上明显有被割断的痕迹,当时就只有他从我身边经过,还蹭了我一下,我敢肯定就是这个叶枫干的。”
“望大人给我做主啊。”
说着话,席二狗就把他的荷包从怀中掏了出来,将被割断的系绳展示给衙役看。
衙役看了眼席二狗荷包上的断绳,又看了看席二狗那一身粗布麻衣打扮,冷冷地说道;
“你一个通魂境后阶的穷猎户,身上只带了个不太鼓囊的荷包,就算他是贼偷,会偷你这种人?”
随后,衙役又把目光转向了韩星羽,打量着韩星羽浑身上下,见韩星羽穿着锦绣衣袍,比席二狗看起来更为华贵,问韩星羽:
“你蠢吗?”
韩星羽不解:
“大人这是何意?”
衙役问道:
“你能看出这人皇城里谁比较有钱吗?”
韩星羽想了想,回答:
“大致可以。”
那衙役说道:
“那就不蠢。”
“不蠢之人,就算是贼,也不会偷一个穷猎户。”
“我看这里面八成是个误会。”
“这点小事,就别去劳烦守备大人了。”
“李大人最近伏案劳累,要是再拿这些小事烦他,他说不定会发飙的。”
席二狗似乎有些不满:
“大人您不可这么判断。”
“这贼偷东西,肯定是找好下手的人偷,偷到便算是他自己的了,这和被偷之人是穷是富关系不大啊。”
“他肯定是看我没有防备,才顺手牵羊,偷便是犯了罪,和偷多少无关。”
韩星羽在一旁,也觉得那衙役糊涂,怎么能这么为他辩解,是非对错岂是用身份和穷富来做判断?
虽然那衙役像是在帮他脱罪,但他知道,那衙役无非是想大事化了,觉得眼前的官司没有油水,不想过多掺和。
可这反倒影响了韩星羽的计划。
韩星羽是想犯事之后被抓进衙门大牢才好。
只有进了衙门大牢,他才有机会留在守备衙门里。
而如今,那衙役一心想把他们赶出去,他深入大牢的机会就渺茫了。
但他总不能自己改口说自己偷了别人东西,那样只会让他变得更加可疑。
他也想不出别的办法,让偷窃一事坐实,只能另辟蹊径,想个再次潜入进守备衙门的手段。
他突然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微笑着朝衙役靠近,一边靠近,一边朝衙役拱手道:
“还是大人您明辨是非,这席二狗就是胡搅蛮缠,他自己荷包的绳子不小心被刮断了,他却要赖在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