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知道要是两拳尽吃,他不死也废,赶紧动用武技,调整身位,躲开了背后的那拳,用身体强吃下身前的一拳。
强吃一拳后,吴江的身体如炮弹一般被整个轰出,在地上滚出了二三十米远才勉强止住,倒在地上的吴江口喷鲜血,显然已经是受了重伤,不过还有气息尚存。
见吴江没死,吴大虎手指对着吴江一点,向张刀和王强再次发出指令,声音阴寒如冰:“杀了他。”
张刀和王强不敢违逆,二人脚步猛踏地面,再次朝着吴江冲了过去,气势凌冽,是要将吴江赶尽杀绝。
就在张刀和王强冲到吴江身边,准备再次动手的时候,一道身影迅速赶到了吴江的身前,那人穿着锦绣黑袍,袍袖抬起,从中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张刀的手腕,拎着张刀的手腕,把张刀丢飞出数十米远。
然后黑袍人抬起小腿,踹向了王强,把王强也踹飞了出去,踹飞到了武场东侧的擂台之上,令那王强口吐出鲜血,然后重重坠落,砸得擂台石块都闷声作响,擂台赛上的一方石块被砸出了蛛网般的裂痕。
来人正是吴家的大管家吴运平,像是听到了武场这边的动静,才及时赶来,出手制止了张刀和王强,算是保下了吴江的性命。
“怎么回事?”护住了吴江,吴运平问,面色阴冷,神情肃杀。
吴江没有力气说话,被吴江保护过的另一名吴家子弟走到吴运平身边,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告诉给了吴运平,希望吴运平为吴江做主。
“三叔公,小孩子之间的比斗,你就不要插手了嘛。”
吴大虎依旧坐在一边,向吴运平笑嘻嘻地说道,丝毫没有担忧的神色。
“打架可以,杀了人,性质就变了,你爹也会罚你!”
吴运平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再看吴大虎那肆无忌惮的样子,不苟言笑,严肃地说道。
“好啦,知道啦,又拿我爹来压我。”
吴大虎一副不情愿的表情,但他不敢对吴运平不敬,不仅是因为吴运平比他大,是他的长辈,还因为吴运平是他爹的心腹,被选为大总管后,拥有不次于他爹的生杀大权,这大权对他也管用,他忤逆不了。
看吴大虎明白了,吴运平倒也没有继续惩戒吴大虎,转头望向了告知他事情经过的吴家子弟,冷冷地问道:“是谁把吴江打伤的?”
那名吴家子弟指了指被踹飞到武场擂台上的王强,示意伤了吴江的人就是吴大虎的保镖王强,他是希望吴运平能()
惩罚吴大虎和吴大虎的保镖。
吴运平看到吴家子弟手指王强,一个箭步冲到了东擂台边,跃身跳到了擂台之上,将受伤未死的王强从擂台赛上单手举起,然后另一只手施展术诀,凝聚出一把灵力短刀,挥手间用短刀割断了王强的脖子,让王强尸首分离。
王强的身体瘫落在了擂台上,血流如注,染红了擂台,又从擂台上流淌到了武场的硬土地上,染红了大地,而王强的脑袋,此刻还被吴运平拎在手中,举着给武场里的众人看,举了许久,直到血液凝固。
不只是王强的脑袋已经血液凝固,不再往下滴血,此时,武场里的其他人也都快要血液凝固,满脸骇然,不敢发出声音,就是嚣张跋扈的吴大虎此刻也是满脸阴厉,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王强的脑袋,盯着举起王强脑袋的吴运平。
“奴仆不得伤害主家族人,违者死刑,这是吴家家法,现在凶手就地正法,此事到此为止,不得再议!”
吴运平也把目光落在了吴大虎身上,与吴大虎四目相对,没有丝毫避讳,同时声色俱厉,警告众人道,实则就是警告吴大虎,让吴大虎不敢再指使保镖伤人。
“是!”
一众吴家子弟回答,他们之中,谁也没想到吴运平出手竟会如此狠辣决绝,眨眼便杀了个人,而且拿着死人头都面不改色,简直可怖,不敢忤逆吴运平,甚至不敢在吴运平面前大口喘气。
“是……”
吴大虎也拖着长音答道,虽然不满,但吴大虎也不敢多说什么,少了个保镖死士让他心疼,但也只是少了个死士而已,要是再去争执,因为这件事触到吴运平的逆鳞,吴大虎不能保证吴运平就不会一怒杀了自己。
吴大虎虽然跋扈,但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吴运平这么做既是在警告自己,也是帮自己脱罪。
吴江被重伤,甚至快被废了,吴家四长老吴宗良肯定要讨个说法,现在吴运平杀了张强,就是在给吴宗良说法,吴大虎知道,这样做完,吴宗良就没法对自己咄咄逼人了,也算是帮了自己和自己的家主老爹省去了些麻烦,彻底了结。
砰!
吴大虎还在心疼自己少了一个死士保镖的时候,东武阁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轰飞,门后一个少年的形象显现了出来,那少年满脸疑惑,又不好意思地看着外面众人,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摆着出拳的姿势,憨憨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