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明的身体，也如同断线的风筝，一头栽了下去。
盖聂脚尖轻点，身形凌空而起，提起坠落中的石子明，进入养心殿中。
养心殿。
朱由检早已等候多时。
扑腾。
盖聂像丢垃圾一样，把石子明扔在朱由检面前。
“陛下，刺客已经拿下！”
他单膝跪地，拱手道。
“做得好！”
朱由检颔首轻点。
盖聂如今乃是真正的先天境高手，拿下一个宗师刺客，对他来说，只是手到擒来。
“说，是谁指使你来的？”
朱由检背负双手，居高临下，看着瘫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的石子明。
哼。
石子明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听到朱由检的问话，他突然一歪头，随即冷哼一声。
“倒是有几分骨气。”
“但东厂和西厂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只是，念在你也是一个宗师高手，朕还想留你些尊严而已。”
朱由检语气冰冷，淡淡道。
东厂和西厂，臭名昭著。
石子明也早已如雷贯耳，听着这两个名字。
纵使他自认为意志坚定，眼中也不由得划过一丝慌乱。
若真的落到东厂和西厂手中。
那才真的是想死都难。
朱由检身为天象境高手，感知何其敏锐。
哪怕石子明很好的隐藏了慌乱情绪，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他瞥了一眼对方，嘴角微翘。
“嗯？”
就在这时，朱由检注意到石子明胸口有一块金属牌。
凌空一握，那金属牌轻轻一颤，从对方胸口处飞出。
石子明看着令牌被发现。
他顿时大惊，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向前猛然一抓。
可是，他刚有所动作，盖聂眼神一横，瞬息而至，把他摁在地上。
令牌飞到朱由检的手中。
他低头看去。
“血杀楼”三个字鲜红的大字，映入眼帘。
朱由检看着手中的令牌，双目微眯：
“血杀楼？”
“你是天下第一刺客组织血杀楼的人。”
本来，朱由检还在好奇，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宗师境高手，有何来历。
现在则是水落石出了。
血杀楼。
天下第一刺客组织。
上斩王公帝皇，下杀布衣农商。
“是又如何，得罪了我血杀楼，狗皇帝，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石子明眼见身份暴露，也不遮遮掩掩，瞪着朱由检，寒声咒骂道。
其实。
他也是顺势为之。
想要借着血杀楼，掩盖自己和国舅府之间的关系。
“一个血杀楼而已，可能下个月，也可能明天，就不存在于世了。”朱由检冷笑道。
血杀楼若是不招惹自己也就罢了。
可现在，对方居然敢接刺杀明皇的单子。
血杀楼在朱由检心中，已经上了必杀名单。
随后，他话锋一转，看向石子明，目光深邃，仿佛可以看透灵魂：
“你是血杀楼之人没错，但血杀楼向来拿钱办事，”
“幕后指使，肯定另有其()
人，你到底说是不说？”
朱由检威胁之意毫不掩饰，眼神愈发冰冷，寒彻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