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杀的兴起,见敌人还剩一个,她手握双刃缓步上前几步,在国师面前站定,见这僧人只是随便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渊亭岳峙的感觉,也不敢掉以轻心。
她暗中戒备,口中却娇笑道:“臭秃驴,你打还是不打?”
金轮国师全副心神都在宁远身上,听任盈盈喊他老秃驴,也不生气,见她容颜妩媚姣好,年龄不大,答道:“小女娃儿,你不是贫僧对手,退下吧,免得自取其辱。”
任盈盈除了东方教主的武功让她无法窥得深浅之外,出道以来也就在宁远面前吃过亏,此时听这秃驴如此大的口气,心中不免有些气恼,道:“是不是对手,试过便知。”
说着长剑疾刺而来,金轮国师手指一弹,手指与利刃相击,只听得叮的一声金铁交鸣声,他的手指毫发无损,任盈盈的长剑却荡了开去,一时间空门大开。
在旁全神戒备的李莫愁见状大吃一惊,不及多想,拂尘已经挥舞着砸向对方。
金轮国师站着不动,一手托着五个金轮,另一手跟任盈盈的长剑和李莫愁的拂尘缠斗在一起,他似乎只是用了几分力,然而手掌坚硬如铁,每一招都势大力沉,或弹或劈,无论两女如何攻击,都无法攻破他的防御。
两女越打越是心惊,没想到随便在路上都能遇上这样的大高手,使出了浑身解数依然无法伤得这僧人分毫,不由心生退意。
任盈盈长剑快速攻击了十来剑,叫道:“姐姐,快退!”
李莫愁闻言拂尘挡住国师随手击来的一掌,飘退至一丈之外,任盈盈也飞退到她的身旁,咯咯娇笑道:“秃驴好本事,让我家哥哥来会一会你。”
金轮国师被宁远气机锁定,一方面是不敢分心,另一方面也不敢在情况不明的前提下伤了这两个女人,毕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虽然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了。
否则以国师如今的实力,哪还能让两个女人轻易退去。
宁远望向任盈盈,心想,好你个妖女,平时客客气气叫宁大哥,拿我当挡箭牌时就叫哥哥。
不过还别说,宁远就喜欢漂亮妹子叫他哥哥。
宁远从树上一跃而下,落地时同样是势大力沉,既没有任盈盈的飘逸,也没有李莫愁的优雅,有的只有一种刚硬的力量感。
“久违了,国师。看您今日的风采,似乎更胜往昔,想必是修行又上了一层境界,可喜可贺啊。”宁远微笑着说道。
金轮国师面容严肃,沉声道:“我还未知晓小友的姓名,上次拜你一掌所赐,让我对武功有了更进一步的感悟。今日有幸再见,甚感欣慰。还望小友不吝赐教,指点一二。”
“我叫宁远。”宁远说道,语气带着惊讶,“不知国师所说的是否为龙象般若功?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告知练到第几层了?”
按照宁远的记忆,这个时期的金轮国师应该只有第九层的修为,要到襄阳之战末期才突破到第十层的境界。
如果是其他人问起他的境界,金轮国师必然淡然置之,不屑于回答,可面对武功深不可测的宁远,他却一反常态地打破了不妄的戒律,起了攀比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