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就像一条绳子一样,把天和地都连在一起了。安德烈试图用自己有限的词藻尽可能的描绘温特斯失去意识后的情形:一条打着旋的火焰绳子一个火焰龙卷风!
安德烈对自己想出的比喻很满意,又重复了一遍:一个火焰龙卷风!
回想起自己最后看到的一幕,温特斯意识到这个火龙卷也许真的和自己不,是和所有当时在场使用驭风术的施法者们有关系。
圭土城现在如何了?温特斯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后果。
半个城区都烧没了,要不是天降大雨,恐怕全城都能烧成白地。安德烈犹豫着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真的是你们召唤的火龙卷吗?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剧烈的疼痛感再次向温特斯袭来,他蜷缩着身痛苦地回答,他真的不知道安德烈说的火龙卷到底和施法者们有没有关系。
没事,没事,别太在意。见温特斯痛苦的神色,安德烈还以为他是在为火烧圭土城而愧疚,安德烈紧忙安慰温特斯:反正是他们联省人的地盘,烧了就烧了。烧光了也不关咱们海蓝人的事!反正咱们回家了。
海蓝共和国出身的安德烈显然对联省首都的灾难并不感同身受。
温特斯现在是有苦说不出:我也没承认是我烧的我只是说不确定,而且我也真的不确定和施法者有没有关系再说最初的火也不是我放的,怎么听起来我好像成了板上钉钉的纵火者?
一阵急()
促地军靴和甲板的碰撞声传来,两个穿着军官制服的人走进了这间小舱室,温特斯咬着牙起身和安德烈立正敬礼。
醒了就好!两名军官中穿着将官制服的人先开了腔,这个中年将军相貌堂堂,身材高大,嘴唇上蓄着精心打理的小胡子。就算没有这身军服也不可能错认他的职业,因为他举手投足间的军人气质实在太明显。
这名将官用一句话就结束了寒暄,他直截了当地问温特斯:我需要问你一件事,你务必说实话。是不是陆军军官学院有意导致了你们的昏迷?
温特斯快速地分析了情况,这个高级军官大概就是刚才安德烈说的少将了。他打起精神,诚实地回答:报告将军,我不知道!
听了温特斯的话,少将皱起了眉头:那就说点你知道的。
温特斯回想了一下当晚的情形:当时教员把所有的施法者都集中了起来,让我们一齐使用驭风术改变火场风向。我只记得我使用了驭风术,剩下的事情我没有记忆,醒来就到这里了。.ν.
你说是所有施法者,对吗?是所有,不是只有海蓝施法者,也包括联省籍施法者?少将敏锐地抓住了自己想要的关键信息,连声追问。
没错,是所有施法者,包括联省籍施法者。温特斯的印象中确实集中了所有的施法者,没有刻意筛选谁去谁不去,自然也有联省籍的学员。
少将得到了答案,但他的表情说明他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没有继续追问,显然他已经对温特斯没了兴趣:行了,我知道了,好好休养,想起别的事情了立刻告诉我。
敷衍地结束了谈话,少将转身离开了这个小船舱。
温特斯也隐约摸到了一点脉络:似乎这位少将很希望联省军方对自己的昏迷承担责任。
少将离开后,和少将一起过来的军官才说话。这是一个笑眯眯的俊秀青年人。和他身上的校官制服一比,他的脸庞似乎有些太年轻了。他的笑容有一种漫不经心的闲适感,似乎在说自己对什么都不是很在意。
坐吧,坐吧,别站着。这个校官和善地摆了摆手,示意温特斯坐下说。
上级客气一下,温特斯哪敢真坐。只是点了点头,身体却没动弹。
好,那我先坐。这个校官没有摆架子,落落大方地坐到了地上,还给自己找了块舱板舒服地倚着。
看到温特斯和安德烈还是不敢动弹,他微笑着劝二人:放轻松点,咱们是校友,我不过是比你们高几届的学长,不用拘泥于军衔。你们站着,我仰头和你们说话也累。
听到面前这位是校友,温特斯和安德烈才稍微放开了一点,也席地而坐,但腰板还是绷得笔直。
你们现在已经是准尉,也进入了军官阶级,我们之间不过差着几年军龄罢了。两个学员还是有些拘谨,但校官也不勉强,他先是自我介绍:刚才那位是雷顿少将,我是莫里茨少校。你们叫我莫里茨也可以,叫我学长也可以,叫我少校也可以,随你们心意。对了,你们叫什么?
学长好!我是温特斯&ddot;蒙塔涅。
学长好!我是安德烈亚&ddot;切里尼。
海浪和淅淅沥沥的雨水敲击着船壳,在风雨声和海浪声中,船体像钟摆一样在有节奏地来回摇晃。船壳上只有一小扇半开的通风窗采光,小船舱里的光线十分昏暗。
温特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莫里茨少校问了安德烈听来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什么?温特斯有些没明白。
感觉,你现在的感觉。
温特斯知道莫里茨少校在问什么了:纯粹的疼痛,但还在勉强还能忍耐的住的程度。上一次醒来的时候,那种疼痛根本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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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特斯心里暗暗说:我感觉自己好像还是没有离开施法状态。但眼前这个莫里茨少校没有佩戴会的徽章,显然不是施法者。所以就算是温特斯和他说了,他也不能理解施法状态是什么东西,所以温特斯选择尽量用普通人能听懂的方式描述。
听了温特斯的话,莫里茨少校拿出了一枚小银币放在手里把玩着,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