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双脚落地。
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旋风，亦不知从何而去。
眼前出现一个白袍老者，白发白须，左手配一把剑，剑有剑鞘，可即便封印剑鞘之中，亦能感觉到凛凛寒光。
第一眼，李越便知眼前的老者不简单。
李越问，“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鄙人姓王，你既然是海崖学府的弟子，那便随他们唤我王长老便可。”
李越称，“王长老。”
王长老摸了摸胡子，“说起来我一晚辈还与你有些因缘。”
李越不明，王长老便继续道，“我那晚辈名长青，你是深渊中回来那日，曾伤了他。”
王长青？！
李越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绕是他也没有想到王长青居然能有这一层关系。
只是王长青狂妄自大，多番羞辱天云书院。
即便是再来一次，他也不会留手。
就是桃雁......只能看看神地愿不愿意以物易物。
见李越紧张的样子，王长老哈哈大笑，“我知道我那晚辈是什么样的人，他一贯心高气傲惯了，百年前又多次败于你手，心中对你有怨恨。”
“这百年来，他没有少找天云书院的麻烦，他落得今日下场，我等也是早有预料。”
“况且你也只是将他打伤，仍留其性命已然足够了。”
李越暗暗打量州王长老的神色，见他不是作伪，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长老能否借贵地桃雁一用，我愿以物易物。”
闻言，王长老却深深摇摇头，“你的来意我知晓，可这桃雁却不是我想借就借的。”
李越连忙开口，“我知道桃雁乃第一圣物，对神地至关重要，不知需要付出什么才能借出？”
王长老未言。
李越一路跟在王长老身后，多次寻找机会，探测王长老的口风。
可是王长老始终闭口不言。
他们停在一扇大门前，只见王长老拿出一个令牌，地库应声开启。
道路两旁火把自然亮起，在地库深处的中央，一块碎片被玄妙的阵法保护着。
“不是我不想给你，而是桃雁已经损毁。”
王长老抬了抬下巴，“你所见的就是桃雁最后的碎片。”
“长老，传说中七大圣物第一圣物，桃雁坚硬无比，他如何仅剩一块碎片？”
李越想到了许多可能，万万没想到的是桃雁，本身就已经损坏。
“百年前深渊突然破裂，小友应当很清楚当时发生的事情。”
“我们为阻挡魔物入侵，不等于频繁使用桃雁的力量，以至于在与一尊极其强大的魔物战斗时，桃雁破碎。”
王长老的目光仿佛穿透时空，遗憾中带着失望，“唯一仅剩的一片碎片便被封存在这里。”
“桃雁拥有与之配套的修复之法，哪怕仅剩一片碎片，最后亦能将之修复完全，但这么多年来，想要修复桃雁的人无数，却无一人成功。”
地库之中，李越静静的听着。
他的目光也落在桃雁身上。
其实在进来看到碎片的第一眼，他便感知到了附着在桃雁身上——深渊的气息。
李越与之相伴百年，绝对不会认错。
他亦有猜测，之所以这么多年无人能修复桃雁，是因为无法去除桃雁身上属于深渊的气息。
“晚辈愿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