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王长青愤恨看了李越一眼，转身离去。
文道圣体的余威？
李越淡笑，不置可否。
被医圣所治之后，他连身躯都是重塑的，哪儿还有什么文道圣体的余威。
孔丘至圣传承于他的“儒道全通”。
令他能读书破万卷，诗词歌赋，读即可悟。
就连百年前他的文道圣体都无法做到。
刚才所用，的确损耗了一些寿元，用的却是从王长青身上所悟出的“剑”字。
“师兄，你刚才真的损耗了寿元？你如今只是凡人，你糊涂啊！”李道云哭红了双眼。
这模样，和百年前追在李越身后要糖吃一个模样。
李越也不解释，对李道云道：“让学生们都散了，你去清点好此次进入诸国战场的人。”
李道云点头，从怀中拿出令牌：“既然师兄回来，院长还是你来做。”
李越推掉：“我如今只想读圣贤之书，书院事务就劳烦你。”
九位大圣的贺礼可不是白受。
他们在贺礼之中，还有留书。
等他日后学成，还需一一还愿。
李道云被李越推辞之后，没有再推。
他猜测李越心中有事，但不好过问。
“师兄，刚才我查看了你身体，你体内已是普通常人，若想重塑修仙根基，师弟暂时没有办法。”
李道云岔开话题，相较而言，他现在更担忧的是李越的身体。
李越只是无言点头，没有和李道云明说。
九位大圣传承，这秘密太泼天了。
若是告诉李道云，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此时，天空之中又是几人降落而来。
服饰湛蓝，左胸秀日，右胸秀月。
这是东胜州，日月圣地的标志。
领头之人是一中年老妪。
李越一眼认出此人：“陈婆婆，别来无恙。”
“先前王长青向我圣地传音，听闻你回来，特地来看看。”
陈婆婆说话间，在李越身上不断打量，似在观察什么。
李越何尝不知道她的用意。
直言：“不必看了，我修为已无，圣体已失，但我书院为镇万妖落寞，增加一个名额不算过吧？”
“荒唐！诸国之战内资源金贵，就是进去，我日月圣地都得耗费资源，才能把你们送进去！”
“你天云书院如今如此不堪，凭什么浪费我日月圣地资源！”
李越闻声望去。
说出此话的，是站在陈婆婆身后一年轻女子。
李越又看了陈婆婆一眼，对方不言不语。
原来是在试探啊。
刚才王长青传音之中，应该有说过圣体余威。
既是试探，那便让你们试个够吧！
李越剑指凝空作笔，写下一大大的“日”字。
日字化为巴掌，一巴掌落到了女子脸上。
日字红如火，把她半边脸都烧了。
“我的脸！婆婆，我的脸！”
女子捧着脸尖叫。
陈婆婆只是漠然而视，并不关心。
同时眼底掠过诧异。
不愧是圣体余威。
李越对陈婆婆道：“陈婆婆，我天云书院，值得日月圣地那点资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