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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
金禅拉着江笑颖,一大一小两个背影,渐行渐远,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而就在当天下午。
四具尸体和四个走不了路的捕快,被江心镇的村民用船送走了。
四死四伤,其中一个还是县衙捕头,事儿真不小。
到了次日,消息传遍整个江心镇。
一时间,人心惶惶。
部分村民担心官府大军压境,将自己当作【钦犯】抓去砍头,都准备要跑路了。
在这些人眼中,捕头也是官。
自古以来,打死朝廷官员就是造反。
而造反是要株连九族的。
虽说他们与金禅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谁又敢说官府的人不乱来呢?
要是官府能秉公执法,他们的收入还能分作四份?
一份给县里。
一份给黄霸天。
一份给长鲸帮,以后可能不收了。
最后一份才是自己的。
是夜。
丹徒县县衙。
后署。
啪一声!
有人挨了一巴掌。
奇怪的是,打人的不是丹徒县令,而是一个七品修为锦衣中年人。
挨打的则是丹徒县令。
“王县令,这巴掌不是我打的,是我家老爷要我打的,你千万不要怪我。”
“是是是,下官明白。”
“我家老爷叫我通知你一声,以后没事的话,别派人去江心镇瞎起哄,要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我家老爷可不想收拾烂摊子。”
“是是是,下官明白。”
“那就好。”
而眼见锦衣中年人要走,丹徒县令赶紧把准备好的一个礼包献上。
“这是什么?”锦衣中年人明知故问。
“一点山货,值不了几个钱,还请转呈大老爷。”
“真不值钱?”
“很便宜的。”
“那就好。”
“这里是下官一点意思,也请收下。”
说完,丹徒县令递上礼包同时,顺带加了一个红绸【小红包】。
锦衣中年人哈哈一笑,也不客气,全都收了,这才告辞离开。
“他妈的!”丹徒县令骂道,“黄霸天啊黄霸天,你这个蠢货,害得我不但损失了三个打手,还一下子没了一千两,以及一锭金子!我早晚会跟你要的!你得连本带利还我,至少也得两千……不,三千!”
几天后。
江心镇恢复了太平。
一些携家跑路的村民,在发现没什么大动静后,便陆续返回江心镇。
生活就是这样。
折腾来折腾去,不就是为了有个家,能有口饭吃吗?
既然没事了,还得回去照旧过日子。
“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长鲸帮又发钱了。”
“发钱?不会吧?上次……我怎么不知道?你家得了多少?”
“嘿嘿,这个数。”
“哇!早知道发钱,我就不跑了。”
“放心吧,跑的人只要回来,照样能领到钱,不过得亲自去长鲸帮总舵……喂,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那可是三十两银子!我一年累死累活干到头,都没那么多呢,别拦我。”
此时。
长鲸帮总舵。
河道一边,十几个帮众正在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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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监督的人正是江笑颖。
【副监督】则是花满天。
别看江笑颖年纪小,但她精于算钱,谁也别想多拿走一文。
河道另一边。
也就是小岛上,金禅居中,左首是神手疯丐,右首是司徒洪,看上去毫无违和感,很顺眼。
“司徒帮主,贵帮这么做,实乃善举,以后可要经常搞啊。”不是自己的钱,金禅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司徒洪也不生气,反而笑容满面:“少侠说得对,有能力的话,老朽一定照办。”
“听说这是神手老兄的好主意,神手老兄,你信佛的吧?”
“信佛?”
神手疯丐摇头。
“我不信佛,我只是觉得这么做,能让长鲸帮持续下去。”
“古往今来,江湖上的帮会就没有超过五十年的,我亲眼见过不少帮会十年内要么散伙了,要么被灭了。”
“长鲸帮能持续十年,已经不错了。”
“说真心话,我希望长鲸帮还有下个十年,以及更多个十年。”
闻言,司徒洪哈哈一笑,拱手道:“如果神手老弟能为长鲸帮这座小庙护法,别说几十年,百年都没问题。”
“你想让我做你长鲸帮的护法?”
“只要神手老弟高兴,老朽愿退出帮主之位。”
“来了,来了。”金禅心里想,“这老儿终于要说正事了。”
“做帮主一年能拿多少?”神手疯丐问道。
“以我长鲸帮为例,一年下来,每个月支出不少于一万两,帮主可以不拿,但想拿的话,自然是大头。当然,如果神手老弟对帮主之位没兴趣,只想做【供奉】什么的,绝不会少于帮主,若只是【客卿】,就少一些。”
神手疯丐眼珠一转:“如果一刀少侠答应做【供奉】,我就做【客卿】。”
金禅叫道:“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扯上***什么?还有,别叫我一刀少侠,听上去……怪怪的。”
“难道叫你一少侠,或者斩少侠?”
“我姓……姓风。”
“风少侠。”
“这还差不多。”
金禅不想以真名在这个年代留下传说,就随便说了个姓。
“风少侠。”司徒洪想起什么,“原来你也姓风。”
“此话怎讲?”金禅觉得奇怪。
“在老朽记忆中,几十年前,老朽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便听说江湖上有个姓风的大人物,曾以一把木剑劈死一个超凡境……”
“你说的是【目中无人】?”神手疯丐面色微微一变。
“正是。”
“谁是【目中无人】?”金禅颇为好奇。
“风飞扬。”神手疯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