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将军!”,随即便有一个人紧紧拉住了自己的手,然后她便觉得身形一晃,虽只是一瞬,但感觉却走了很远。
楚秀杨忙睁开眼一看,只见是樊萱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牵住了自己的手,使了一张缩地符箓,这才躲过螣蛇致命的一击。樊萱的模样看起来也很是狼狈,法袍破损了好几处,气喘吁吁。
螣蛇一尾砸下,只见地面顿时尘土高扬,猛地出现了一条一丈来深的凹痕,其力道之大,不言而喻。
螣蛇见有人来救她,自己这一招落了空处,顿时恼羞成怒,便欲抬头振翅再来追杀二人。然而它的头颅还没抬起,却有一柄飞快的剑破空而来,狠狠一剑刺入了它的脖颈,螣蛇吃痛,顿时死命翻滚哀嚎起来。
楚秀杨和樊萱都吃了一惊,忙忙地看过去,却不知剑从何而来。
三尺多长的剑,***去了一半有余。不用说,螣蛇早已鲜血直流,更可恶的是这把剑的剑意钻进了它的皮肉之中,肆意破坏,好比无数的小刀子在割肉一样,疼痛无比。这股剑意它再熟悉不过了,上次受伤,也是这柄剑对的剑意。是上次和自己交战的那个人()
来了!.
恐惧在心中蔓延,它强行振作起精神,往四周看了几眼,却没发现剑的来处。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它的心中升起,下意识的,它不敢在此处停留,赶紧振翅往空中飞去,意图逃走。
然而它才刚刚飞起,早有另一柄飞剑等候多时。
一剑飞来,白虹贯日,干净利落地斩断其中一只翅膀,顿时螣蛇便从空中跌落到地面上,死命翻滚,吓得樊萱赶紧带着楚秀杨又往后退了好一段距离,免得被发疯的螣蛇波及到。脖颈上插了一剑,翅膀也被斩断一只,那螣蛇此时痛苦极了,愈加不要命地嚎叫起来,叫声瘆人骨髓。
“你这蠢物!岂不知引颈受戮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一阵冷笑声传来,有一人不知从何处走出,嘲讽螣蛇道。那人身穿黑衣,腰间佩剑,面对螣蛇,显得很从容。
“徐怀谷?”
楚秀杨和樊萱都看见了他,一齐惊呼出来。楚秀杨还以为徐怀谷昨日与她争吵之后,一气之下便干脆离去了,果然,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一直藏在暗处,为的就是这一个斩杀螣蛇的机会。
“嘶!”那螣蛇见了是徐怀谷,气得眼睛都红了,嘶叫出声。
俗语道困兽犹斗,此时螣蛇被徐怀谷飞剑所伤,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它还有与徐怀谷厮杀的资本,毕竟它的境界实实在在的高徐怀谷一境。若是争斗起来,不见得谁输谁赢。
“收!”
徐怀谷抬手,螣蛇脖颈上的那柄飞剑微微颤动,随即猛地拔出,螣蛇又是一阵哀嚎。另一把心湖飞剑也随心而至,两剑环绕在他的身边,徐怀谷拔出凤羽剑,握紧在手中,直面那一只庞然大物。
螣蛇虽然吃了亏,然而鲜血愈发激怒了它。它心里也知道,翅膀受伤,自己走是肯定走不掉了,唯一的活路便是杀了徐怀谷,故而也狠下了心,下定决心要争个你死我活。
一人一妖面对而立,剑拔弩张,杀意凛然。
见螣蛇这边有麻烦,另外两名八境大妖也都停下了杀戮,赶紧往螣蛇这边来帮忙。眼见要以一敌多,殷子实等一干修士却也赶了过来,在徐怀谷身边站定。众人豪气干云道:“徐道友,杀妖这事可不能少了我们!你尽管放开手与那畜生厮杀便是,这两头小杂碎犯不着你出手,我们帮你拦下!”
“说得好,我们也不是吃素的!这帮畜生把咱们逼急了,就是豁出命去,也得给它们点颜色瞧瞧!”
三只大妖,一众修士,双方厮杀,一触即发。
樊萱伸出手把楚秀杨护住,说道:“将军先走,我要留下来帮忙。”
楚秀杨争道:“不行,我也要留下来!”
樊萱看了一眼楚秀杨心口,那里伤口裂开,血染红了衣裳,从软甲的缝隙中渗了出来,惨不忍睹。
樊萱皱眉,说道:“将军留下来,不仅帮不到任何忙,反而会让徐怀谷和我有所顾忌。再说,军队那边需要将军活着继续统率将士,将军现在不能死。”
楚秀杨咬了咬牙,又看了一眼樊萱身上的法袍,道:“樊姑娘,我欠你一条命,我一定会还的,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千万保重!”
樊萱也道:“将军保重,后会有期。”
楚秀杨忍痛跨上马,一夹马肚子,大喊一声“驾!”,便往北边军队撤退的地方奔驰而去。
樊萱走进修士的阵营里,从袖口一连掏出好几张符箓,捻出其中一张雷符,顿时空中乌云齐聚,雷声滚滚。
螣蛇嘶吼一声,快速扭动身子,朝徐怀谷扑了过来,而徐怀谷两把飞剑更加迅捷,迎头而上。白狼和苍鹰也奔着众修士而来,众修士纷纷祭出各自的看家法宝,毫不相让。
一场()
惨烈的厮杀,就在南边的不知名山林里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