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谷刚一推门,那舞刀的身影就察觉到了。她喜笑颜开,喊道:“师父,你回来了!”
见她那模样,像是要停下,徐怀谷便说道:“别停,等你练完了,再说话。”
顾三月听见这话,便没停,继续练刀。
徐怀谷走到那角落里,看见徐松图目光不曾从顾三月身上移去,嘴角还留着些许没收回的笑意,便说道:“怎么?看上我家徒弟了?”
徐松图摇了摇头,但眼神里依旧是藏不住的欣赏,说:“你这个徒弟,很吃得起苦,今后必然有一番作为。”
徐怀谷撇了撇嘴,似乎不太乐意徐松图这么老成的评判,说:“你也就二十出头,说得倒像自己有多厉害似的。我的徒弟,还轮不到你来这么说话。你看人家一女子练得那么努力,你还在这坐着看,我要是你啊,我都得羞死。”
徐松图笑道:“那你呢,你不也去白凉山上,一玩就玩了两天?”
“不是去玩,我和你师父去谈正事了。”
徐松图皱眉,疑惑道:“你见着我师父了?”
徐怀谷也看向顾三月,随口说道:“不仅是你师父,还有你师娘、师伯,全都见着了。你最好尽快回去一趟,你师父估计正准备要找你。”
徐松图问:“此话怎讲?”
“我和你师父谈的那一件正事,和你有关。”
徐松图一下子警惕了起来,连忙问道:“你们谈了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徐怀谷不急不慢说道:“问***嘛,回去问你师父去。”
徐松图不悦地看着他,又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和顾三月究竟从哪里来,你又是什么身份?”
徐怀谷依旧板着脸,只说:“别问我,问你家师父去。他要是愿意说就说,不愿意的话,我现在说了对你也没好处。”
徐松图心里暗道这真是一个怪人,又往顾三月那边看了两眼,便提起手中的剑,缓缓离开了这座宅子,应该是回白凉山去了。
于是徐怀谷便坐在了之前徐松图的座位上,瞅着顾三月练刀还不知要多久,便闭上眼睛,开始思索着白凉山的事情。
这事情牵扯到惊羽国的皇室,又有那一座铜矿在,不算是小事,有些细枝末节,还需要仔细推敲一番。
约莫过了一两个时辰,那呼呼作响的舞刀声终于停了下来,随后便是一名女子说道:“师父,今天的刀练完了!”
徐怀谷缓缓睁开眼,问()
道:“那昨天的呢?”
“昨天我和徐松图在苏昌逛了一圈,白天没练,晚上练了一宿,也补回来了。”
徐怀谷点点头,示意知道了。于是顾三月便跑到他身边来,笑着说道:“师父,我昨晚还收到了你的传信飞剑。你在山上玩,还记挂着我呢。”
徐怀谷一本正经地说:“第一,为师上山不是去玩的,有正事要办。第二,飞剑传信给你是怕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偷懒。”
经过这一年的陪伴,顾三月自然把徐怀谷的脾性摸了个七七八八,知道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是装出来的,便不作辩解,又说:“师父,昨天在苏昌游玩的时候,见着了不少有意思的事。”
徐怀谷说:“那你说说看。”
顾三月笑道:“对了,知道师父你每到一地就要喝酒,我还专门买了好酒来,我们便喝酒边说。”
说罢,她便跑回了屋子里,拿出了那一坛在清月斋的仙酿,带了两只海碗,放在前院的一只小桌子上,斟好了酒,一碗递给了徐怀谷,一碗放在自己眼前。
徐怀谷把酒端到鼻尖前嗅了嗅,露出满意的笑容,说:“不错不错,的确是好酒。”
顾三月见徐怀谷喜欢,喜笑颜开,语气之中有几分自豪,道:“那可不是。这是我让徐松图特地带我去最好的酒肆买的,说到这一家酒肆,我们当时去的时候,还撞见了那老板和他的女儿正在闹矛盾,差点就没买到酒了。”
徐怀谷从容地端起酒碗,慢慢饮着,听见顾三月说的话,便点头示意了一下,于是顾三月就开始继续讲起她在苏昌城里的所见所闻了。